bsp;雪琯柳眉竖起,也卯足了劲儿,一边左右挣扎,一边抬手又扇了一巴掌。
男人却不管不顾,步步紧逼,让她节节败退,直到后背抵上墙壁。
这个吻格外绵长,雪琯被放开的时候,感觉要窒息了。
她脸色涨红,凉意透过布料渗入皮肤,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毫不犹豫又甩了一巴掌。
男人脸颊凹陷下去,显然在用力咬牙,胸膛起伏几次,声音越发暗哑。
“继续啊。”
刚吐出几个字,又压了上去。
两人都不说话,像是杠上了,一个掠夺,一个躲闪。
也不知折腾了多久,直到雪琯再也使不出一点力气,才被男人打横抱起,出了汤池小屋。
凉京,镇国公府。
眼看着端阳节将至,独孤雪娇格外的忙碌,几乎每天都在府上和花颜绣坊之间来回奔波。
进了五月,蚊蝇滋生,毒虫躁动,凉京各处都在举行驱毒祈福活动。
花颜绣坊要赶在节日来临前,做出一批绣活儿,包括辟邪纳祥的五毒香囊、孩子穿的五毒艾虎褂子等。
为了能够在所有绣坊中脱颖而出,独孤雪娇亲自设计,做出花颜绣坊独家出品的精致绣活儿。
不论何时,推陈出新都是店铺生存下去的动力。
她每日要么窝在书房,翻阅书籍画图,要么就是呆在府里的小绣坊,亲自挑选搭配的布料和刺绣的针法,一日三餐都来不及吃,都是流星和黎艮轮流端进去的。
等到所有样品做出来,才终于松了口气,交给琉璃,让绣娘加紧时间赶制。
沈夫人听说女儿最近废寝忘食地学习,忙的脚不沾地,心疼的不得了。
这天晌午还未开饭,就亲自去把人给抓了过来。
她跟独孤铎一左一右把女儿挤在中间。
你一筷子红烧肉,我一勺子燕窝粥,恨不能把一整桌子的饭菜都塞进她肚子里。
“乖女儿,你看看你这张小脸,都瘦成什么样了,娘看着都心疼。
女孩子家的忙事业是好事,可咱府上又不差钱,何必把自己逼成这样。”
沈夫人一手拿着勺子给独孤雪娇盛些汤汤水水,一手拿帕子抹眼角。
独孤铎心疼地看着爱妻,赶紧附和。
“卿卿,你娘说的极是,以后咱国公府的所有财富都是你的嫁妆。
至于你那三个哥哥,让他们自己看着办就行,要是养不起媳妇孩子,那是他们没本事。”
独孤雪娇肚子都快撑成球了,还在不停地被投喂,有些哭笑不得。
“爹爹,若是大哥二哥和三哥听到这话,估计要哭死了。”
独孤铎一脸老子说的都是正理,丝毫没有什么愧对儿子的羞惭。
沈夫人趁着父女俩说话的空档,挖了一勺子虾仁,塞到独孤雪娇的碗里。
“你爹说的对,一个大男人连媳妇孩子都养不起,像话吗,他们还有脸哭!
我家乖女儿出嫁,就要风风光光的,别说国公府的所有财富,你若真要出嫁,那三个臭小子每人都得自掏腰包补贴,这才是哥哥该有的担当。”
独孤雪娇:……
可怜的哥哥们。
独孤雪娇陪着两人吃了半个时辰,一直吃到了喉咙口,感觉连口水都咽不下了,才被放过。
她把早就准备好的五毒香囊拿出来,亲手给两人挂在腰间。
“爹爹,娘亲,这是我亲手做的福上加福香囊,希望它能庇佑你们,辟邪纳祥。”
沈夫人和独孤铎感动地稀里哗啦,把她夸了又夸,硬生生拉着她又吃了一下午的糕点和补品。
此后,两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把香囊佩在腰间,逢人便夸自家女儿多才多艺,秀外慧中云云。
总之一句话,这样的女儿只应天上有,独孤家这是烧了高香。
镇国公府,连决院。
独孤雪娇从沈夫人院子出来的时候,双腿都有些不灵便,实在是吃太多了。
为了消化食,她干脆把之前准备好礼物挨个院子去送。
最先去的就是大哥大嫂的院子,还未走进正屋,就听到清脆的童声。
淳哥儿最近被自家爹爹抓的正紧,日子过的苦不堪言。
独孤墨决每日早起,要带着儿子练武,下午从神机营回来,还要亲自考校他白天学的内容。
最近,独孤淳正在学三字经,独孤墨决坐在桌前,盯着他朗读。
“……父子亲,夫妇顺……曰黄道,日所……曰赤道,当中权……”
前面读的还算顺,突然遇到个生僻字“躔”,蹙着眉越读越慢,最后干脆在舌边打个滚含糊过去。
本以为混过去了,声音又重新清朗起来,谁知独孤墨决突然叫停。
“曰黄道后面是什么?”
独孤淳看着老父亲严厉的眉眼,差点吓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