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发酸,若不是时刻盯着自己,又怎会看的这般清楚呢,连眼神都不放过。
那时候君轻尘假扮楼似夜,还戴着一张人皮面具,挤在众人之间,满眼都是她。
“卿卿?”
独孤雪娇正坐在桌前,看着宣纸上的画失神,门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暗哑低沉,好似夜间的暖风。
她好似被夫子抓到作弊的小孩儿,手忙脚乱地擦了擦眼角,又把宣纸极快地折起,重新塞到书页间,还未来得及把书合上,就被人抱住了。
君轻尘看到她,就像是猫儿闻到鱼腥饭,脚步飞快闪了过来,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她,俊脸蹭在她肩头,还带着些微门外的冷气。
“卿卿,你来了,真好。”
在外奔波一天,劳心劳力,回到府上,推开门,就看到心上人坐在桌前等着自己,那种温暖的滋味实在是让人眷恋。
君轻尘在她颈边蹭了几下,深深吸了几口她身上特有的香气,感觉一身的疲累都消失不见了。
“卿卿,你做什么呢?”
独孤雪娇本想毁尸灭迹,把书先藏起来,谁知被抓了个正着,干脆大大方方地摊开,指着其中一页边上的题注。
“轻尘哥哥,这是不是你写的?”
君轻尘只顾着偷香,还没来得及扫一下桌面,还以为她就是随便找本书打发时间。
此时被她这么一问,才抬头看向她指尖,那熟悉的字体,那熟悉的题注,突然老脸一红,猛的咳了一声。
现在被夫子抓包的人,变成了他。
“这个,嗯,这个,卿卿,你听我说,其实并不是……”
后面的话还在努力组织,不知如何说出口。
王爷突然觉得有些难以启齿,自己这种做法,就像是偷藏小娇妻的红肚兜,也太让人害羞了。
独孤雪娇反客为主,扭过头,大佬一般,兴味盎然地看着他,那双琉璃眼好似会说话。
你慢慢说,我静静听。
被我抓了个正着,就看你怎么编下去。
君轻尘心里百转千回,卿卿不会觉得我很猥琐吧?一定要好好解释。
“卿卿,当时从商落城回来,你回了岐阳城,我回到凉京,那不是许久见不到人么。
刚好市面上这话本子十分畅销,我就买了回来,想着能够睹物思人,以解相思之苦。”
睹物思人是这么用的?那又不是我的物。
独孤雪娇双手圈住他的脖子,仰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眉眼弯弯。
“轻尘哥哥,大家都说摄政王日理万机,忙的脚不沾地,你却还有闲情逸致,一页一页翻看,并写下题注,这个话本子若是落到他人手里,怕是要笑死你。”
若是君轻尘的父皇知道,棺材板怕是都压不住,肯定要被他给气活,亲自来暴揍他。
君轻尘却不以为意,理不直气也壮。
“我这都是为了娶王妃,还有错了?我做事,谁敢笑,杖毙。我的东西,谁敢偷,死了都要鞭尸。”
这话说的霸气十足,是君三岁没错了。
独孤雪娇忍不住咯咯笑,又想到他每天晚上坐在桌前,挑灯夜读写题注,感动的不要不要的。
她捧住君轻尘微微泛红的俊脸,在眼睛上亲了一下,又以鼻尖相抵,呼吸相闻。
“轻尘哥哥,你真棒,题注写的很好,连我都想把这个话本子占为己有了,你给这话本子升值不少呢,千金难求。”
君轻尘本以为她会嫌弃自己猥琐,没想到山回路转,竟被表扬了!
“卿卿若是喜欢,我再买一本,重新写上题注,此时的心境跟那时不一样,或许更新鲜呢。”
独孤雪娇想了想,觉得不可行,摇头。
“这个话本子很畅销,而且是数量有限,早就被抢购一空了,哪里再去买呀。”
君轻尘满不在乎地轻哼一声,一脸的理所当然。
“没事,再让贾离写一本就是。”
卑微到尘埃里的贾离:……
主子,不带这样坑手下的。
独孤雪娇忍不住笑出声,决定还是不要折腾贾离了,省的他背后扎小人。
“算了,都说是独一无二的,我若是想看,就来你这里。”
君轻尘一手揽住她的腰,身体前倾,另一只手伸到桌上,把话本子合上。
“不要,卿卿若是想,我可以给你口述。”
独孤雪娇:……
王爷又吃醋了,上次是大舅奶奶的海鲜,这次连本书都不放过,要不要这么丧心病狂?
关于君轻尘如常开醋缸,她已经习以为常,也懒得说什么,只要他开心就好。
独孤雪娇想起来这里的正事,神色郑重了些。
“轻尘哥哥,谢坤到底是什么身份?他不会真的喜欢云裳吧?我跟他接触虽然不多,但总觉得他不是那种性子的人,毕竟他的眼里完全看不到浓情蜜意,感觉就是个没的感情的木头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