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们花颜绣坊的人为什么不愿意把布匹卖给你呢?”
沈菲菲脸色大变,咬着红唇,死活不愿再开口了。
独孤雪娇声音平缓,冷笑一声。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由我来说好了,我就想问一问,郑国公府的二房是不是穷的要揭不开锅了?要不然为何会这般上不得台面。
沈菲菲去花颜绣坊,原本是要买长裙的,可惜手里没钱,最后死活赖着不走,非要我们把做那件裙子用的布料卖给她。
大家来评评理,我们花颜绣坊确实是开门做生意,但老顾客都知道,有些布料量比较少,我们是不卖的,只做成品出售。
店里有明文规定,甚至还挂了牌子,那种布料只做展示用,可偏偏沈菲菲买不起裙子,就要买布料回去,说是找人来做,能省不少钱。
这种想法是不错,很多人也是这样干的,但前提是你要买的布料是我们在售的,我们根本不出售的布料,你强行要买,难不成你是强盗?
像你这般的顾客,谁会欢迎,没把你轰出去都不错了,恭恭敬敬请你出去,还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再知道你是这种德性,得了便宜还卖乖,出门就诋毁我们花颜绣坊,我当天要是在,一定打断你的腿。”
独孤雪娇的声音平缓,说完这段话的时候,整个桌子都静了好大一会儿。
众人不可思议地看向沈菲菲母女俩,眼神里掩饰不住的鄙夷。
搞了半天,原来是没钱买衣服,非要耍无赖讹人家的布料。
脸皮可真不是一般的厚啊,一般世家女可做不出来这种事,真是丢脸丢到大草原去了。
穷就算了,还耍无赖,耍无赖就算了,还恶人先告状,诽谤人家花颜绣坊。
亏她还有脸理直气壮地骂人家商家无良,遇到她这样的客人,也算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沈菲菲脸色涨的通红,就像是被人扒了衣服游街,往贾夫人怀里一钻,连头都不愿意露出来了。
贾夫人的脸色也不怎么好,被人当众问,是不是缺点,不就是等于骂她们穷吗!
就算是真的穷,没那么多钱,可也不能承认啊,这要是传出去,以后还怎么找个好婆家。
“你、你少在这里胡说,谁说我们没钱了,只是当时菲姐儿去的时候,没带那么多金叶子而已,又不是说没有,你至于这么咄咄逼人么。”
独孤雪娇看着她打肿脸充胖子的心虚模样,真是想笑了。
“哦,原来如此啊,看来是我误解了,可就算这样,这也不是我们花颜绣坊的错啊。
可沈菲菲这般四处造谣,毁坏我们绣坊的名声,是不是太不道德了?
这要是传出去,对她的名声也不好吧?堂堂世家嫡女的小姐,却这般不顾脸面搬弄是非,跟个长舌妇一样,以后还怎么找婆家呢,我都为她感到担忧。”
贾夫人被她问的哑口无言,有心想为女儿辩驳两句,却无从反驳,气得脸红脖子粗。
原本还趾高气昂,气焰嚣张的母女俩,被独孤雪娇几句话给驯服了,屁都不敢放一个了。
独孤雪娇淡淡地笑着,忽而朝身后的黎艮摆摆手,又附耳轻声说了几句什么。
没多久,黎艮捧着个红木托盘走了过来。
独孤雪娇红唇一扬,将桌上众人扫过一遍,笑着开口。
“上次沈菲菲买不起的裙子,是用双面平金绣做出来的,这种绣法是我们花颜绣坊独创的,布料也是我们自己织出来的。
因为我们花颜绣坊的绣娘人手有限,织出来的布料并不多,用时两个月织出来的布料,也才勉勉强强做了五件裙子,挂出来的当天,就被人抢购完了。
最后只剩下一匹,挂在店里做些展示,后来沈菲菲强行要买走的,正是这剩下的一匹,我们自然是不卖的。
就在前几日,为了庆祝我三个侄子的满月宴,我让人把最后一匹双面平金绣布料给裁剪了,然后做成二十几张贴身锦帕。
今日大家能来参加我侄子的满月宴,就是我们镇国公府的贵客,所以每人送一张锦帕,算是我们镇国公府对大家的回礼。”
黎艮端着托盘,转了一圈,每人发了一张。
唯独到了沈菲菲和贾夫人跟前,直接走了过去,停都没停,只把两人当成了空气。
沈菲菲气的双眼通红,感觉像是被人当面扇耳巴子一样,恶狠狠地瞪了黎艮一眼。
贾夫人也没好到哪里去,手中的帕子都快被她给撕烂了。
唯有得到帕子的世家女高兴的不得了,脸上的笑意根本遮都遮不住,激动的脸通红。
原本只是想吃个瓜,没想到竟然天上掉馅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