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根本不是自尊心,自卑还差不多。”
沈怀熙似懂非懂,摇头叹息。
“以前我曾问过表姐,为什么姓崔的对她总是冷冷淡淡的。
除了遇到困难的时候,才能想到表姐,这种男人有哪里值得爱。
表姐还劝诫我,说不是他的错,她给的,并不是姓崔的真心想要的而已。
我不懂这话什么意思,若真是不想要,那就说出来啊,或者直接拒绝不就行了吗?”
独孤雪娇摸摸他的头,一副你还太年轻,大人的世界你不懂的眼神。
“呵,这你就不懂了,这就是崔枞的聪明之处,若即若离地吊着,把人耍的团团转。
若非如此,他怎么可能晋升的这么快,心机深沉着呢。
还有,你记住,从来只有拿的人是错,给予的人根本没错。
像姓崔的,就是典型的当了婊子还立牌坊。
以后离他远点,省的近墨者黑。”
沈怀熙眼睛又瞪圆了,急的差点跺脚。
“娇娇表妹,你一个姑娘家家,以后切不可在别人面前这般……粗鲁。”
独孤雪娇抿唇笑起来,抬头正看到一个小身影走过来,眼睛一亮。
“啊,我该走了,好像有人来找你了哟。”
话音落,脚底抹油,跑的飞快。
沈怀熙刚开始还没弄明白她的意思,待看清不远处走过来的人,立刻红了脸。
可身体却诚实的很,已经迈出了脚步,飞快地走了过去。
“思琦妹妹,你终于来了。”
来人正是展思琦。
她看到沈怀熙快步走来,急忙也小跑了几步,在他一步之前站住了,红着张小脸。
“怀熙哥哥。”
沈怀熙虽然害羞,却还是往前走了半步,见她额头香汗淋漓,赶紧摸出帕子,小心地帮她擦了擦。
“其实不用跑那么急,我的事情不忙的。”
展思琦见他目光闪闪地看着自己,小脸就像是煮熟的虾,更红了,双手揪扯着衣角。
沈怀熙帮她擦完汗,拉着她往院子里走。
两人刚走进屋,就见桌上堆满了各种锦盒。
展思琦惊诧地张大嘴,“怀熙哥哥,这都是什么呀?”
沈怀熙也是一头雾水,之前他出去的时候,分明什么都没有的。
转念一想,之前长公主走进院子的时候,她的两个丫鬟好像手里捧了东西。
难道是表姐送的?
沈怀熙走上前,将盒子打开,看了一圈,心里跟明镜一样,瞬间明了。
表姐这是东西没送出去,便宜自己了啊。
有些哭笑不得。
他将其中两盒养颜膏挑出来,毫不犹豫地送给展思琦。
“思琦妹妹,这是表姐送的,这是同仁堂的养颜膏,听说女孩子都很喜欢,送给你吧。”
展思琦一听“同仁堂”,便知道东西不便宜,赶紧摆手,不愿意收。
虽说是未来的相公,可现在毕竟还未成亲。
沈怀熙却不管不顾,自己喜欢的姑娘,又是未来的妻子,恨不能把所有好东西都给她。
好说歹说,展思琦都只红着小脸不答应,最后没办法,只能另辟蹊径。
他看到桌上摆的笔墨纸砚,正中是一张空白的纸,本打算今日画一幅丹青的,因为表姐突然来访,跑去门口放风,耽误了。
沈怀熙眼睛一亮,拉着展思琦的手,将她牵到对面的软塌,往下一压。
“思琦妹妹,你在这里侧躺着,前几日太傅给我们布置了一项作业,让我们画一幅美人图。
可是你知道的,我很羞涩,看着其他女孩儿,根本无从下笔,所以才把你找来。
思琦妹妹,一定要帮我这个忙,对我来说,没人比你更美了,最适合画美人图。
那些养颜膏就当是思琦妹妹的辛苦酬劳吧,你一直坐在这里,一定很累,我于心不忍,所以你一定要收下。”
沈怀熙虽然是个腼腆又羞涩的少年,可年纪轻轻就能高中入翰林院,绝对是个聪明人。
这么一说,既把礼物送出去了,还把未来的小娇妻夸了一番,顺便还能完成自己的画作,可谓是一举三得。
其实,即便没有真人做参考,他也是能画出美人图的,只是许久不见小娇妻,生怕被别人给拱了,这不是要培养一下感情么,这才把人约了来。
展思琦脑袋简单,就是个乖乖女,心里哪有那些弯弯绕绕。
一听说是他作画需要,便偷偷跑来的,只要能帮上他的忙,心里就甜滋滋的。
她听了这话,也不再扭捏,坐在窗前的软塌上。
“嗯,我知道了,怀熙哥哥,不过,这个姿势要如何摆?”
沈怀熙亲自摆好她身子的姿势,不过是简单接触,一张脸却红到了耳朵根。
展思琦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心慕之人近在眼前,呼吸喷洒在她的小脸上,心跳愈发快了。
她的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他,可心底又有几分期待,只乖乖地任他摆布。
虽然是正经事,可两人都是害羞的性子,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展思琦还悄悄地瞥了眼门的方向,在他身前戳了戳,低声提醒。
“怀熙哥哥,不要忘了把门拴上。”
沈怀熙一怔,不知想到什么,脸都快烫的蒸发了,越发手忙脚乱,脚步飞快地跑到门边,拴好门,这才走到桌边。
他一直不敢看软塌上侧躺的少女,红着耳根子假装整理了一下桌子,把作画用的澄泥砚、狼毫笔、松烟摆好,又铺开宣纸,这才提笔作画。
只是一颗心噗通乱跳,连手都在轻微的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