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不知为何,看到战场上叱咤风云的虎啸军,总能让人想起开国之初群雄逐鹿的热血场景。
那是他的整个青春啊,虽然他不能上阵杀敌,但是跟几个兄弟在一起,就是快意人生。
钱富贵感慨颇多,仿佛从他们的身上,看到了当年那些已经离去的旧人。
尤其是看到独孤雪娇的故事,总觉得她就是展丫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丫头。
让人忍不住想看一眼,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丫头,竟这般传奇。
听说独孤府要来凉京的时候,他激动的好几天没睡着,甚至每天都不回府了,就流连在万寿街街头。
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独孤府来凉京的第一天,他如愿见到了那个满是传奇色彩的丫头。
那时她动手揍那几个混混的时候,他站在边上悄摸摸地观察,越发觉得她就是展丫头,连性子都一个样,差点热泪盈眶。
后来,他就用了点手段,进了花颜绣坊。
相处的时间久了,他渐渐发现,这小丫头跟展丫头有很多不同。
她有一颗侠骨柔肠心,不是冷冰冰的,而且还很体贴,会给人买早饭,这都是展丫头没有的。
展丫头只知道杀敌,对人情世故懂的很少,或者说,她根本不在意。
了解的越多,对这个丫头越满意。
听女儿说,想要撮合外孙和这小丫头,他激动的不行。
若小丫头真成了自己的外孙媳妇,那真是他钱富贵祖上烧了高香啊,虽然便宜了那臭小子。
正因为抱着这个目的,他更不可能离开花颜绣坊了。
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他要好好地看着自己的外孙媳妇,千万别被人拐跑了。
钱富贵一时间想了很多,从初见到想让她成为外孙媳妇,一直在出神。
赵德信跪在地上,见他一直不回话,心越来越凉。
也不知自家孽子到底怎么得罪钱老了,这是不打算原谅了吗?
那赵氏商行以后还怎么混下去!
虽然外人看起来赵氏商行很风光,其实只有赵德信知道,在凉京首富满前,他就是个屁!
所以,即便背靠太师府,在钱富贵面前,他还是跟个孙子一样,从不敢轻易得罪。
因为他比谁都清楚,只要钱富贵动动手指头,他们就可能会被排挤地混不下去,除非放弃经商的念头。
钱富贵就是他头顶的一片霾,只要有他存在,自己就永远不可能嘚瑟。
“钱老,我儿太蠢,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还请您不要放在心上。”
赵德信又说了一遍,同时揪住赵宇的耳朵,把他往地上按。
“孽子,还不赶紧给钱老道歉!”
赵宇被他瞪的后背发凉,赶紧老实地跪地磕头,脑门都出血了,才听到头顶传来的声音。
“行了,就这样吧,若是传出去,人家还以为我倚老卖老呢。”
赵德信闻言,一颗高悬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那,钱老,我们赵氏商行……”
后面的话还未说完,被钱富贵打断了,他晃着黄金算盘,眯着眼。
“听说是你下的命令,所有人禁止向花颜绣坊出售布料,这可是真的?
当初你跪着求我,让我给你条生路,让你能在凉京立稳脚步。
我没有难为你吧,把布料生意交给你去做了,结果呢?就是让你这么滥用权力的?
呵,一句话,凉京所有做布料生意的小商贩都唯你是从,谁也不愿给花颜绣坊提供布料。
我就问你,这事是不是你干的?”
几句话如惊雷,将他生生劈醒。
赵德信喉咙里好似塞了铁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身体颤了颤。
他怎么想得到呢,钱富贵会跟花颜绣坊扯上关系!
当初外甥女来找他,说是要扳倒花颜绣坊,以后玲珑绣坊要成为凉京首屈一指的绣坊。
只要花颜绣坊倒闭了,以后凉京的绣坊,就以玲珑绣坊为龙头老大。
她们说卖什么衣服,用什么布料,什么布料就会风靡凉京。
而他作为庞初珑的舅舅,成为唯一的布料供应商,可以抓住先机,大赚一笔。
怎么看,都是一笔稳赚不赔的生意。
而且,这么做,还有一个好处,可以讨好太师府,简直就是一石二鸟。
可谁知道,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
若不是独孤家的这个臭丫头出来搅局,若不是她跟钱富贵扯上关系,一切本来都好好的。
现在倒好,竹篮打水一场空就算了,还赔了夫人又折兵!
差点把自己都赔进去!连条亵裤都不剩!
“钱老,您听我说,这事有误会,不是您想的那样。”
钱富贵好似性子特别好,言笑晏晏地看着他,只是眼底没有一丝笑意。
“哦,那你倒是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可是给了你足够的时间,可这么多天,也没听说你松口啊。
至于这些凤凰纱,还是我让人快马加鞭从原渠道运回来的,可没从你那里拿一匹啊。
既然你不爱惜,以后这条商路你们赵氏商行就不要跑了,我会交给值得信赖的人。”
赵德信听他如此说,面上的神情有些古怪,几乎是不可思议地看向他。
“什么?这些凤凰纱不是从我们赵氏商行的仓库抢……哦不,运来的吗?”
钱富贵低头看他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个智障,想了一下,好似明白了什么,嘴角还勾了一下。
“啧啧,我说呢,一向事务繁忙的人,怎么会突然来这里找我。
原来不是为了找我谢罪,而是来找我追究责任的。
呵,你以为我钱富贵是谁,会看得上你那点破纱?会让人去偷?
就算你拱手奉上,我都觉得成色不好,根本入不了我的眼!”
独孤雪娇听到这话,眼珠一转,满是艳羡。
不愧是财神爷,估计整个凉京,也就他能说出这话。
不过,听赵德信这话,他们赵氏商行的凤凰纱好像被人打劫了。
如果不是海爷爷,那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