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娇看着他急的脑门冒汗,好似没接收到他的眼神,面上淡定的很,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独孤墨瑜早就不耐烦了,抬手摆了摆,好似赶苍蝇一般。
“没听到我爹爹的话么,赶紧走吧,我们府上什么都不缺,当初在岐阳城的时候,就莫名其妙送了个屏风,我们勉为其难地收了,你们还送上瘾了!
以为我们国公府是什么地方,你们送礼我们就收,那么多没面子!我们收礼也是有选择的好么!哼!一看就是没打好主意!”
独孤雪娇:……
三哥,你真相了。
炎武:……
真他娘的想揍人!那是主子未来的小舅子,不能动手,我忍!
炎武气得两眼冒金星,可一想到眼前是主子未来的老丈人和小舅子,绝对不能得罪,只能忍了又忍,努力憋出一抹讨好的笑。
“国公,国公夫人,王爷并没有打什么鬼主意,只是想表示一下心意。
当初在岐阳城,王爷偶染风寒,病的很重,是独孤小姐衣不解带照顾了一宿。
王爷感念独孤小姐的恩情,所以才会在知道你们来凉京后,让小的来送乔迁礼物。”
独孤雪娇:……
炎武,算你毒!真是没白在君轻尘身边待那么多年!
衣不解带照顾一宿?还有这事?
独孤铎几人同时转头看向独孤雪娇,眼神复杂,欲言又止。
独孤墨瑜直接跳脚,指着炎武的鼻子大骂几声。
“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少在这里毁我家卿卿的名声,不能说服我爹,就开始瞎胡扯,你以为我们傻么!
我家卿卿跟王爷一点都不熟,怎么可能会衣不解带地照顾他一宿,你休要在这里胡扯!小心我削你!”
独孤雪娇:……
三哥,你想听实话么?我怕你当场爆炸。
再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巷子两边吃瓜的街坊又把脑袋冒出来了,一脸的蠢蠢欲动。
独孤雪娇干脆大手一挥,“收下。”
炎武微垂着头,眼里带笑。
“好嘞,独孤小姐,我这就让人把东西搬进去。”
独孤铎看着他欢快的背影,转头看向独孤雪娇,面露担忧,浓眉紧皱。
“卿卿,摄政王他政敌颇多,咱们还是不要跟他接触太多的好。”
沈夫人也是一脸担忧,抓住她的手。
“是啊,卿卿,他那般位高权重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来巴结咱们,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独孤墨瑜恨铁不成钢地看向她,差点爆炸。
“卿卿,你怎么能随便收野男人的礼物!会被赖上的!”
敢叫摄政王野男人,普天之下,怕是只有他一人了。
炎武还未走远,清楚地听到了这句话,嘴角抽了抽。
他娘的,你要不是主子未来的小舅子,老子非抽的你找不着北!
炎武黑着一张脸,有些咬牙切齿,可当他转过脸的时候,立刻切换成讨好的笑。
大步流星走回来,倏然抓住了独孤墨瑜的手。
独孤墨瑜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极力想要摆脱。
“臭不要脸的,小爷的手只有青衣能碰,你竟敢……”
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只觉手心微凉,低头一看,竟是个青瓷小瓶。
不用想都知道,这是给百里青衣治疗寒症的秘药!
炎武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压低了声音。
“三公子,这是王爷让人没日没夜研制出来的,独你一份。”
都说拿人手短,独孤墨瑜内心挣扎了一下,还是攥紧了手心,冷哼一声。
“算了,不要白不要,反正赚便宜是我们。”
独孤雪娇:……
三哥,操守呢?
独孤铎抬手,一巴掌推了过去,“你个孽障……”
父子俩又开启了每日一次的全武行,追逐着跑了进去。
独孤雪娇扶着沈夫人往里走,听她问起衣不解带照顾病人的事,赶紧岔开话题。
黎艮跟在两人身后,眼底闪过一抹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