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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雪娇回以一笑,“可以啊,可问题是,给你,你也不能用啊。”
独孤墨瑜:……
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
这边三人刚从墙头跳下来,就听到一声厉喝。
“放开她!就饶你一命!”
独孤雪娇倏然抬头看去,正看到其中一个黑衣人手里拽着之前在厨房看到的黑脸小丫头。
秦大娘和那丫头的娘亲站在边上,瑟瑟发抖,眼泪不停地往下落。
她有些愧疚地看向独孤雪娇,有些委屈地小声开口。
“小姐,我拉她了,可她非要往外跑,说是看看怎么回事。”
小丫头脸上还抹着锅灰,一双乌溜溜的杏眼盈满泪水,可怜巴巴地看向独孤雪娇。
“呜呜呜,救命啊。”
黑衣人听到她呼救,又把手中明晃晃的长剑往脖子上靠了几分,眼神冷厉地扫过来。
“你就是独孤雪娇?哼,你当着我的面把胳膊砍掉一只,或是往身上捅一刀,我就放过这个丫头。”
此话一出,场面一时很安静。
黎艮和流星早把几个黑衣人放倒在地,正怒火滔天地用眼神凌迟着仅剩下的几个黑衣人。
独孤墨瑜眉头一挑,风流的桃花眼眯起来,却满是冷光。
“卿卿,别听他放狗屁!什么玩意儿!看我不削了他喂狗!”
原本被秦大娘搀扶着的妇人突然冲出来,跪在独孤雪娇面前不停地磕头,额头很快就见了血。
“求求你,救救我女儿,我只有这一个女儿啊,呜呜呜,姑娘,你一看就是好人。”
独孤雪娇面无表情地低头看着她,声音冷冷的。
“可我娘亲和爹爹也只有我一个女儿呢,你家女儿是女儿,我也同样是爹娘手心的宝啊。
还有,就算我是好人,也不会同情心泛滥到用自己的命换一个陌生人的命。”
说到这里,不管那妇人僵硬的表情,抬头看向黑衣人,那眼神就像是在看智障。
“之前说你们蠢,真是高看你们了,其实你们不止是蠢,根本就是没脑子,长个脑袋估计用来当饭桶的。
你们看我像是那种智障吗?会蠢到为了一个不知是敌是友的陌生女人,就把自己的胳膊砍了?
你们自己蠢,不要把别人也想的那么蠢好么,就算是雇来的杀手,好歹出门的时候把脑子带上!
有点杀手的职业道德好不好,否则你们组织早晚要完蛋,以后没人会找你们的。”
黑衣人差点呕出一口老血,不可置信地看着独孤雪娇。
这跟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这女人为何不按套路出牌!
黑衣人急了,又把手中的刀往下按,眼看着都见血了。
“不要以为我是在威胁你!再不动手,我就把她杀了!”
独孤雪娇幽幽叹息一声,双手一摊。
“我没觉得你是在威胁我啊,我就是觉得你蠢而已,就你这样的也想来威胁我,劝你回娘胎重造一下智商,你想动手就动手吧,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黑衣人彻底失语了,眼角抽搐了好几下,转头与身旁几人对视一眼,当机立断,将手里的小丫头往边上一丢,举刀冲了过来。
独孤雪娇几人也不客气,一人一个,切菜砍瓜一样,把黑衣人放倒。
“小姐,跑了一个!”
流星手里还拿着长鞭,凑到独孤雪娇身旁。
“要不要追过去?”
独孤雪娇冷笑一声,摆摆手。
“不用,让他回去通风报信吧,这么个好消息,不告诉他们的雇主,让其恼羞成怒一下,多可惜。”
早已哭得泪眼模糊的妇人扑上去,抱住瑟瑟发抖的少女,母女俩抱成一团,哭的不胜可怜。
独孤雪娇只扫了两人一眼,表情有些复杂,正要往屋子走,脚步忽而顿住了。
江明时刚把长剑收起,走到她身边,“怎么了?”
独孤雪娇眉头皱起,“总觉得有人在暗地里看着我们。”
江明时警惕地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开口,“好像没人。”
独孤雪娇摇摇头,转身朝屋里走,“许是我感觉错了。”
一行人动作迅速地把黑衣人的尸体收了,然后钻进屋里,好似什么都未发生一般。
也不知过了多久,竹子丛后一抹黑影闪过。
客栈的另一侧院子里。
男人站在月下,墨发随意散着,眉骨高耸,长眉似剑,凤眸深邃,整个人如冰似雪,令人望而生寒。
“怎么样了?”
地上跪着两个黑衣人,衣角铺展在地,飞鱼服在月下闪着妖异的光。
“侯爷,已经解决了。”
男人冷笑一声,眼神如寒冬飞雪,声音低沉。
“那么蠢的人,还敢买凶杀人,真是嫌自己命太长。”
其中一个黑衣人略有些不解,犹豫片刻开口。
“侯爷,我们为什么要帮镇国公府的人?他们此去凉京,必成众矢之的,我们若是掺和进去……”
男人目光锐利沉静,似乎不欲多说,朝两人摆手。
“下去吧。”
两个黑影一闪,消失在夜色中。
男人慢慢转身,深刻华美的五官在暗夜里显得分外锐利,指尖捏着一片竹叶,轻轻一碾,化为齑粉。
“呵,这个问题,我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