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重要。
不要再这哭了,哭也没用,知道他们还好好地生活在某个地方,你们就该感激涕零了,若真是为了他们的幸福,就不要去寻找他们了。”
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完全是发自内心的。
这是独孤雪娇的心里话,虽说是亲生儿子亲生女儿,可到底没怎么照顾过,从未给过他们母爱,又如何强求姬臣和尤玲接受她们呢?
将心比心,若她是尤玲或姬臣,想来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百里夜殇虽然性子古怪了些,做事偏激了些,但直到他重伤甚至躺进冰棺里,姬臣和尤玲都是护着他的,甘愿为他做事。
可见百里夜殇对两人还是不错的,否则那两人对他不会有感情的,只会在他重伤的时候落井下石,打击报复。
想到百里夜殇,独孤雪娇又是一阵头疼,又忽而想到一个问题。
“百里夜殇的冰棺呢?还在浮生楼吗?”
君轻尘见她一脸惊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正要招个枭鹰卫问问,吴坎便跳了出来,神情紧张。
“主子,浮生楼里的冰棺不见了。”
君轻尘眸光一凛,骤然沉下了脸。
现如今知道百里夜殇对独孤雪娇的执著,竟持续了十五年,这样的疯子,万不能放虎归山,只要他一天不死,就让人提心吊胆。
可偏偏是今天,他,连同装着他的冰棺,竟然消失了。
独孤雪娇转头看他一眼,似乎猜出他心中所想,无奈摇头。
“想来是姬臣和尤玲做的,估计早就谋划好了,就等着我们今日不在府中才行动的。”
她又何曾不惧怕那个蛇精病,不怕敌人是高手,就怕敌人是疯子,疯起来不要命的。
万一哪天死灰复燃,百里夜殇又活过来了呢?毕竟巫族的各种秘术层出不穷,躺在冰棺里而已,若是他想,肯定能破棺而出。
也难怪这么多年,他一直保持那样年轻的容颜,冰棺于他而言,就是最佳驻颜术啊。
想到这里,有些淡淡的忧愁。
吴坎感受到两人身上不同寻常的气息,也不敢吭声,毕竟这事是他们没办好,找无数个理由也不顶用。
当初独孤雪娇和君轻尘就在跟前,姬臣都能把他们坑了两次,更何况他们俩不在跟前,把枭鹰卫耍的团团转,完全不在话下。
独孤雪娇面色平静,朝众人挥挥手。
“天色不早了,大家都赶紧回去睡觉吧,不要在这里杵着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盛姨娘,邵姨娘,刚刚我说的话,你们可听清楚了,不要再执着去找他们了。
就姬臣和尤玲的本事,若是不想让人找到,你们永远都不可能看到他们的。
他们俩已经带着自己的主子藏起来了,他们确实还好好的活着,若真是爱他们,就在心里祝福他们吧。”
盛姨娘和邵姨娘已经停止了大声哭泣,只在小声地哽咽着,心里满是自责和痛心,可她们也听懂了独孤雪娇的话,心里想开了些,相携离开。
其他人也听命消失在夜色中。
独孤雪娇拉着君轻尘的手,漫步朝里走去,脑袋轻轻地搁在他肩膀上。
“真是劳累的一天啊。”
君轻尘搂住她的腰,指尖轻轻地帮她按揉着,附耳低声说了几句。
独孤雪娇的脸瞬间红了,嗔了他一眼,要把他从身上撕开。
“轻尘哥哥,你不要得寸进尺……”
君轻尘立刻拿出小孩子黏人的功夫,牢牢地搂着她,脸不红气不喘地给自己争取福利。
“卿卿,我这个要求很过分吗?我只是心疼你太累了,想要为你做点什么。”
独孤雪娇要被他的厚脸皮逗笑了,伸手在他面皮上扭了一下。
“王爷,你可要点脸吧,这种事也能被你说的如此正大光明,当我是小孩子呢。”
君轻尘深深看她一眼,忽而凑近,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傻瓜,小孩子才不会做这种事。”
独孤雪娇抬手把他推开,脚步飞快地往前走,空气里飘荡着醉人的笑声。
乌台镇,大柳树村。
朝阳初升,山间一层薄雾淡淡,如烟如雨,笼了半山。
远远地便能看到成片成片的梅树,梅花开得正好,密密匝匝的花蕾,像是满树的花朵儿燃烧了起来。
梅花尽皆绽放,梅香清冽幽远,还未走到近前,便能闻到空气中弥散的幽淡气息。
两个少年风姿绰约,站在那里,冰肌玉骨,毓秀繁华,好似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