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
暗道并不长,走了二十多步便到了暗室。
炎武刚走进门,抬头就看到了墙壁上的女人,双目圆瞪,把姬臣丢给王巽,就跑了过去。
“流星!”
独孤雪娇和君轻尘看过去,视线都是一暗,脸色倏然就变了。
墙壁上被吊起来的人正是流星,她的双手双脚都被铁链锁住,浑身是血,尤其胸口处,似乎还被刺过,鲜血浸透了衣衫。
独孤雪娇目光倏然一冷,转头看向姬臣。
“钥匙呢?这个锁链怎么打开?”
姬臣表情淡漠,丝毫没有身为鱼肉任人宰割的惧怕,冷笑一声。
“这么重要的犯人,肯定是楼主锁住的,又怎会把钥匙给我。”
独孤雪娇心头的火苗往上窜,很想一巴掌拍死他。
君轻尘拉住她的手,朝她摇摇头,又看向一旁的吴坎。
“你去。”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吴坎精通机关术,把他带过来,就是这时候用的。
吴坎也很自觉,笑嘻嘻地跑了过去。
“你别扯了,这样没用的,反而让她更难受,等我把铁链给解开。”
话音落,从腰间摸出一个小包,打开,里面是各种各样的小东西,他从中挑出一根细细的带钩子的针状物。
眼睛贴在铁链的机关处,朝锁孔里瞧了瞧,便开工了。
炎武站在那里,看着浑身是血的流星,也不敢随意动手,生怕碰到哪里,把她弄疼。
正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黎艮走了过来,把他推到一边。
“一边站着去,你在这里干着急也没用啊,我来把她身上的伤简单处理一下。”
炎武却顾不得跟她拌嘴了,乖巧地站在边上,双手不停地搓着,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流星。
“你轻点,别弄疼她了。”
黎艮扭头瞪他一眼,拿出一根针在他面前晃了晃。
“再多说一个字,我就让你一天都说不了话。”
炎武咽了口口水,不吭声了。
独孤雪娇见三人都过去了,便没有走过去,因为她的视线被那个巨大的冰棺吸引了。
总感觉这个冰棺才是最危险的,必须提高警惕。
君轻尘靠过来,护卫在她左右。
独孤雪娇很快都到近前,眉头微皱。
“当初在地宫的时候,百里夜殇就把我放进一个冰棺里,看样子他很喜欢冰棺。
地宫的那个冰棺比这个大很多,几乎是这个的两倍,可以并排躺两个人。
而这个冰棺看起来应该是单人的,估计是他为自己准备的。
果然是个变态,也不知什么癖好,竟然喜欢躺在棺材里,提前体验死亡的快乐吗?”
说到这里撇撇嘴。
君轻尘面色沉稳,眉目压着,突然来了一句。
“或许,他只是喜欢躺在里面思考人生。”
独孤雪娇:……
摄政王,你不要一本正经地开玩笑了,一点都不好笑。
君轻尘见她不信,转头看向一旁的姬臣。
“你家楼主平日里闲着没事,是不是就喜欢躺在里面?”
姬臣正被王巽控制着,依然站的笔直,闻言,若有所思地看向君轻尘,眼里还有一丝讶异。
“倒不是经常,偶尔吧,有烦心事,或是受伤的时候,喜欢躺在里面。”
此话一出,独孤雪娇的下巴都要惊掉了,她看向君轻尘,满是怀疑。
“你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跟百里夜殇还……”
君轻尘伸手在她脑门上敲了个爆栗子。
“想什么呢,你都说了百里夜殇是变态,怎么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想他,反其道而行之,就可以猜到了。
一般人都是死了之后才进棺材,他是活着的时候喜欢躺在里面,这不是很符合逻辑。”
独孤雪娇无言以对,但也没空跟他讨论百里夜殇的人格,指着冰棺道。
“百里夜殇不会躺在里面吧?”
君轻尘又看向姬臣,“他应该知道。”
姬臣看向两人,目光复杂,却什么都未说。
王巽眼神一暗,抽出一根银针扎在他脑袋上,“问你话呢。”
姬臣嘴角冷冷一勾,不为所动。
“下手吧,我把你们放进来,已经背叛了主子,反正都是要死的。”
独孤雪娇回以冷笑,朝王巽摇头。
“你倒是衷心为主,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就没办法吗?”
话音落,朝君轻尘看了一眼,两人交换了眼神,分别走到冰棺的两头,同时用力。
冰棺的盖被打开,独孤雪娇面上一喜,随着冰棺的盖露出的空隙越来越大,她往里看了一眼。
谁知竟对上一双赤红的眼!
冰棺里的人嘴角诡异一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手臂,勾住她的脖子,将人扯了进去。
咣——
原本打开的冰棺盖瞬间又合上了!
一切不过发生在瞬间,所有人都未反应过来,独孤雪娇却被拽进了冰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