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得他心头一把火越烧越旺。
柳沉舟使劲绷住脸,小心地拿起发簪,笨拙地帮她插在发间。
柳如烟微红着面颊,罥眉微笼,眼中的水色漾成了细碎的渺波。
“好看吗?”
柳沉舟看着她带笑的脸,双眼中的墨色浓的深炽,充斥着无以名状的疯狂,却又拼命地压抑着,最后只是把她紧紧地抱进怀里。
屋里炭火轻燃,发出轻轻的响。
“烟儿,你什么时候来的?为何站在风口上,染了风寒怎么办,你的身子才刚好些……”
柳如烟忽而被抱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恍惚还陷在回忆中,那时候少年的怀抱亦如现在一样温暖,暖到了心坎里。
只是少年长大了,他的胸膛更宽阔了,也更有安全感,仿佛只要被他抱着,就可以到天荒地老。
柳如烟侧脸贴在他的身前,鼻尖微酸,一颗心鼓动着,轻轻摇头。
“我刚来,也没有吹到风,不要担心。”
柳沉舟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走回屋里。
屋里烧着地龙,刚走进来,一股热流将人包裹,好似每个毛孔都张开,舒服地让人低哼。
柳沉舟并未将她放下来,而是抱着她径直在软塌上坐下来,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脸。
“脸有些凉,还说没吹风。”
摸完脸后,又抓着手放进自己的大手里暖着,甚至把指尖放在唇边轻轻呵气。
刚开始只是单纯地想给她取暖,可看着看着,忽而心头痒痒的,忍不住把青葱玉指放进嘴里含着。
柳如烟察觉到指尖的湿腻,脸红的像涂了胭脂,抬手就要抽回来。
“别闹,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让人看见了,不好。”
柳沉舟却不管不顾,只把五根手指头都照顾到了,才抬起头来看着她。
“没我的允许,谁敢进来,烟儿,别怕,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好害羞的,明明更过分的事都做……”
话还未说完,就被眼前的小人捂住了嘴,双目含情,水灵灵亮晶晶的,却带着一丝羞人的红。
“说什么浑话,怪羞人的。”
柳沉舟见她害羞的小模样,又把人按在怀里,大笑起来,欢愉被放大,层层叠叠。
“我的烟儿太害羞了,怎么办?好了,我不说了,这些话留着晚上在床上说。”
柳如烟闻言,快要羞耻成烟,这人太不正经了,却忍不住轻笑起来,眉眼上扬。
柳沉舟把人抱着,忽而看到她发间插着的发簪,眼睛一亮,忍不住抬手将发簪抽了出来,如缎的墨发披散下来,滑了满怀,鼻尖馨香。
柳如烟察觉到自己的头发被扯散,还以为他大白天的又要胡闹,红着脸仰头正要嗔他,却看到他手上的发簪,也楞了一瞬。
柳沉舟看着手上的发簪,又看着她羞红的小脸,只觉有烟花在脑海中炸开,盛放出无数的璀璨,是从未有过的激动。
“烟儿,这根发簪是当年我送给你的吧?金镶珠宝松鼠簪,我给你买的第一件礼物,也是我们的定情信物,没想到你还留着。”
说到后面,眼角发酸,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柳如烟听到“定情信物”四个字,小脸更红了,心里甜丝丝热乎乎的,把脑袋戳在他身前,轻轻蹭了蹭。
“嗯,因为是你送的,这些年辗转各处,经历过各种事情,唯有这根簪子一直陪着我。
虽然一直找不到你,也收不到任何音信,可是看到簪子,就好像你一直在身边,便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我心里总坚信着,你没有离开,就在哪里等着我,不曾想阴差阳错跟姐姐来到西北,竟真的与你再重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