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咬到嘴皮子。
“江、江军师,不知你找我来是为了什么?”
江明时听到这话,差点笑出来,这人还真会装,都死到临头了,还在硬撑。
独孤铎看没有他的好耐性,听到乔巡抚十分不要脸的话,抬脚就踹了上去。
咣——
乔巡抚被踹的胸口发疼,感觉肋骨都要断了,双手抱住头左右滚,不停地求饶。
“独孤将军饶命,脚下留情,饶命啊。”
独孤铎本就是个暴躁性子,唯一的那点铁汉柔情都给了妻子和女儿,平时对自家儿子,看不顺眼都要上演全武行的,更何况还是个通敌卖国的贼人。
“你他娘的还有脸求饶!你自己干了什么蠢事,你心里就没点数!
老子从十几岁就上战场杀敌,此生最恨的人就是出卖军情的叛徒!
你知道因为你的出卖,我们虎啸军死了多少将士吗?你知道自己身上背负了多少条人命么!
将士们保家卫国,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你他娘的倒好,为了荣华富贵出卖消息,害死那么多人!还伤了那么多弟兄!
就你这种叛徒,就算活剐三百六十刀,也难以弥补过错!”
独孤铎越想越气,尤其是想到当时牺牲的虎啸军将士,就恨不能一脚踩爆他的脑壳。
独孤墨决和独孤墨佩对视一眼,慢慢地走上前,一左一右将他架住。
“爹爹,现在不是时候,军师还有话要问他,你且再忍忍。”
独孤铎心口冒火,却硬生生地憋住了,大局为重。
乔巡抚被揍得鼻青脸肿,双手捂着红肿的脸,嚎叫个不停。
江明时蹲在他身边,手里翻出一把雪亮的匕首,在他眼前比划了两下。
“乔巡抚,识时务者为俊杰,赶紧把你干过的蠢事交代清楚,除了那次出卖情报,你还干了什么?听说你跟瓦里岗的国师过往甚密,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乔巡抚身体因为紧张而颤抖发麻,灼心灼肺的痛意沸腾着。
“我、我要是都交代了,你能饶我一命吗?”
江明时眸子眯起来,匕首在他捂住脸的手背上划了一下,出现一道血痕。
“乔巡抚,你怕是弄错自己的处境了,你现在是通敌叛国的贼人,死肯定是要死的,你就不要幻想着保住狗命了。
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选择怎么死,是想痛苦的死去,还是没什么痛苦地死去,你要是临死前想体验一把被活剐三百刀的痛快,我倒是可以满足你。”
他的语速很慢,可偏偏说出的话让人肝胆俱颤。
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还带着温润的笑,可看在乔巡抚眼里,却觉得非常瘆人。
“我、我、我……”
乔巡抚又被吓尿了,活剐三百刀,血流尽,人不死,那岂是一个痛苦了得。
他在百般挣扎后,只能如实交代了。
等他说完之后,还十分期盼地看着江明时。
“我、我都按照你说的交代了,你是不是可以给我个痛快了。”
江明时嘴角勾着浅笑,看起来如沐春风。
“嗯,我倒是想给你个痛快,但世子似乎还有别的安排。”
说到这里,转头看向一直没开口的君子阑。
乔巡抚心头一跳,甚至想一头撞死,怎么能这么欺人太甚呢,明明都要死了,还这么折磨人。
君子阑走到他身旁,低头看着他,脸上满是厌恶。
“通敌卖国是大罪,为了杀鸡儆猴,不让其他人再犯同样的错误,有必要示众一下。
明日午时将他拉去街口施以鞭刑,每日四十鞭,若其没死再拉回来,后日继续,直到什么时候断气了,再扔到乱葬岗吧。”
江明时嘴角的笑僵了一瞬,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看不出来,这小子还挺内毒。
独孤铎父子三个看着两人,眼神复杂,神色各异。
这两人一个明着阴,一个暗着阴,都不是善茬。
幸好卿卿不喜欢他们,要不然真成了将军府的女婿,还怪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