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告诉她,只会让她更担心。
弘一大师说他邪毒入体,侵入五脏六腑,不调理个两三年,根本没法要子嗣。
就算他勉强要个孩子,那孩子生下来,也可能会得病,又或者直接死在娘胎里。
这种事情,他肯定不会让发生的,只能瞒着沈卿依,说她年纪还小,且再等两年。
其实,他又何尝不想要个孩子呢,还是最爱的人生的孩子,一定可爱极了。
若是能生个跟她一样的女儿,那就更好了。
可终究天意弄人,他身体还未调养好,她就出事了。
君轻尘眼角闪着晶莹的光,仰头看着天上月,一张脸越发的冷清,带着难以言说的落寞。
他把人往身上托了托,扭过头,在她的小手上亲了亲,声音低不可闻。
“卿卿,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的,一定会。”
商落郊外,西郊大营。
凛冽的寒风吹起营帐的一角,一个纤瘦的身影摸着黑走进去,还未站稳脚跟,便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儿,耳边传来问话声。
“你白天去哪儿了?大家都在一起喝酒呢,怎么没找见你?”
赵秋兰还以为里面的人睡着了,乍然听到他的声音,吓了一跳。
她摸索着到桌边,先把油灯点上,这才看清了床上的人。
“我没去哪儿啊。”
一边小心回话,一边走到铜盆处,拧了帕子,走回床边。
擎天狼喝的醉醺醺,但还不到醉死的地步,看着眼前娇美的人儿,打了个酒嗝。
“最近不太平,你不要出去乱跑,就算想去哪里,也要提前告诉我。”
赵秋兰神色微变,下意识低下头,掩饰面上的惊慌,小手拿着帕子帮他轻轻擦拭。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擎天狼想到这次粮草被劫的风波,蹭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就要下床拿起大铁锤往外冲。
“就是前几天的事,我们的消息被走漏了,有人提前知道了我们的行军路线,去劫粮草。
他们还伤了三弟和水妹子,要不是老大和楼统领,人都不一定能救回来!
格老子的,要是让老子知道是哪个龟孙儿泄露的消息,一定要把那人碎尸万段!剁成肉泥!”
赵秋兰身形一僵,双手握在一起,不让自己颤的太厉害,勉强勾起一丝笑。
“你快躺下吧,都喝成这样了,还怎么找人报仇,傻了不成。
再说了,既然两人没有生命危险,那就是最好的,你就少操点心吧。”
一边说着,一边把他按到了床上。
擎天狼听到她关心的话,心里一阵暖热,大手盖在她的手背上。
“兰儿,你对我真好,不过,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赵秋兰赶紧把手抽出来,“可能是刚从外面进来的缘故,外面有点凉呢,你不要乱动,赶紧躺好,我帮你擦擦身上,一股子酒味儿,臭死了。”
擎天狼大笑出声,反而侧过身来,一手撑着腮,借着晕黄的灯光看她。
“兰儿,等战事结束,回到岐阳城,我就去你家里提亲,你嫁给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