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柳如烟听到一声温柔的呼唤,眉头一皱,当即转过身,背对着门口躺在,又把身上的毯子盖住了头顶,一副不愿见任何人的模样。
柳沉舟一身紫衣行来,墨发只用一根紫玉簪挽起,顺滑倾泻,看到软塌上小小的一团,心尖一痛,唇边蕴一抹苦涩。
他慢慢地走过去,在软塌边上坐下,声音带着一丝讨好。
“烟儿,起来吃点东西好不好?你何必这样根自己过不去?真要把自己饿死才甘心吗?你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我看着比你还心痛!”
柳如烟听到这话,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浑身发软,眼中滴下了泪,越发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不愿看他一眼。
柳沉舟看到微微抖动的毯子,眸光一暗,当即把手上的粥碗放到一边,慢慢地弯下腰,连着毯子把她抱在怀里,他则顺势坐到软塌上。
柳如烟冷不防被抱起,先是楞了一下,又轻微挣扎,想要从他怀里挣脱而出。
“你放开我!”
柳沉舟却越发把她抱的紧了,薄唇凑过去,隔着毯子亲她的脸。
“你知道,我不会放的,就算是死,也不会放的。”
柳如烟闻言,心头越发酸涩,知道挣扎没用,便不再动弹,也不说话了。
柳沉舟继续隔着毯子亲她,像只受伤的野兽,难得露出温情的一面,声音说不出的低哑。
“烟儿,你不要怪我好不好?你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我杀的每一个人,都是该杀之人!
所有敢伤害你的人,我都不会留他们的命!是他们活该!
谁敢动你一根手指头,我就砍了他的手,谁敢碰你一下身体,我就把他剁成肉酱!”
柳如烟心头巨颤,思索他这句话的意思。
每个都是该杀之人,难道他之所以要杀了冬雪,是因为冬雪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这些天来,柳如烟动也不动,就躺在床上,每天最多的就是时间,想的自然也就多了。
她把前前后后的事情串起来,不得不承认自己身边有奸细。
原本以为是那两个柳沉舟派给她的丫鬟,可上次那两个丫鬟就被处置了,偏生后来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毕竟事情发生的时候,只有她、冬雪和炎文,炎文是不可能背叛她的,那么其他事情不言而喻。
虽然很痛心,但不得不接受现实。
早在岐阳城的时候,柳如烟就知道冬雪会偷偷地给听风楼汇报她的一切,原本以为冬雪是主子派来的。
现在想想,应该不是,冬雪只是为了讨好炎文而把她的消息泄露出去。
情之一字,真是害人不浅。
可柳如烟丝毫都不同情她,冬雪为了自己的爱情,不惜出卖她这个主子,何其可恶!
可炎文呢?要说冬雪死有余辜,那么他把炎文揍的血肉模糊,甚至可能已经……
柳如烟越想心越痛,反正都到这地步了,干脆直接问出口。
“炎文呢?你杀了他吗?”
她问这话的时候,声音都是颤抖的,可见她十分在意,又十分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