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什么东西,也敢叫如烟!
之前放你一马,是看在烟儿的面子上,不想让她难过。
现在看来,是我太心慈手软了,早该杀了你!”
话音落,手一抬,其中一个侍卫将锁链狠狠一拽,炎文被扯的踉跄几下,摔倒在地。
骏马飞驰往前,炎文被拖拽在地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柳沉舟这才看向马车,声音冷的能冻成冰渣。
“还不赶紧给我滚出来!”
冬雪吓得心脏都要从喉咙口跳出来,紧紧地抱着柳如烟,头皮发麻。
轰——
马车被硬生生地劈成几瓣,碎木渣四散而开。
冬雪惊恐地睁大眼,还未来得及开口,已被人用长鞭卷住了身体,甩了出去。
柳沉舟淡淡地扫她一眼,努力压抑心口的怒火。
“带回去!”
两个侍卫上前,不顾冬雪的折腾,将她拦腰抱起,带回军师府。
柳沉舟纵马前行,低头俯视着趴在车底板上的人,见她脸色惨白,嘴角染血,这才露出一丝惊慌。
他倏然从马上跳了下来,走到柳如烟跟前,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慌乱。
“烟儿,你怎么会……怎么会受伤?”
明明只是从府里逃出来,为何会这般狼狈?
柳沉舟在皇宫的时候,收到消息,说是柳如烟又跑了。
他想都未想,丢下朝中文武百官,便追了过来,却从未想过她会受伤。
柳如烟之前用匕首在身上插了一刀,虽然被简单包扎过伤口,但马车颠簸,早就把伤口扯开。
再加上得知独孤雪娇坠崖的消息,精神崩溃,吐了一次血。
后来冬雪说可能下手的人是柳沉舟,她更是备受打击,一颗心千疮百孔,吐了第二次血。
如今整个人就像是破布娃娃,身体有伤,血流不止,心里更是痛不欲生,双重打击下,早就崩溃了。
此时看到他,心情百般杂陈。
若真是那么爱我,又为何要一次次伤我?
若是不爱我,又为何要露出这般悲伤的眼神?
该伤心的不应该是我吗?
柳如烟泪如雨下,绝望又无助地看着他,有种人死灯灭的落寞。
柳沉舟看着无声哭泣的女人,心脏被剧烈地揪扯着,他不知为何这般难受,却深切地感受到,自己好像要失去她了。
她的眼神那般凉薄,是从未有过的失魂落魄。
柳沉舟吓得心脏骤停,小心地上前,揭开她身上的毯子,看到她浑身染血,手颤的不成样子。
“怎么会这样?是谁伤了你?到底是谁把你折磨成这样?”
柳如烟看着他崩溃的面容,心底仿佛有一把生锈铁爪,尖利的爪牙不停地划拉她的肉,钻心的疼痛。
他痛,她比他更痛。
“还能是谁?你自己做的事,你还不清楚吗。”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轻柔,可偏偏说出的话,却好似利剑一般,贯穿心口,将跳动的心脏呼啦啦扯下一层血皮。
柳沉舟惊恐地看着她,有一瞬间的怔楞,继而好似想到什么,转头看向身旁的侍卫。
“去查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侍卫被他的眼神吓到,双腿一抖,低声应是,率先回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