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杀我……”
他艰难地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恳求地看向擎天狼。
“我、我再也不敢……”
可惜,擎天狼根本没打算让他活着从这里走出去。
他眼底缓缓浮现一片猩红,沁出阴狠的笑意。
“现在才求饶,晚了。”
话音落,随后抄起地上的毯子,把完颜绥包裹进去,卷成一个蚕蛹。
擎天狼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又从靴子里摸出一把匕首。
噗嗤——
匕首插进地毯里,慢慢地晕出红色。
一下又一下,直到里面的哀嚎声渐止,再也没有一点人声,这才停了下来。
白色的长毛地毯,此时却被染成了红色,顺着柔顺的纹理,又蔓延到地上。
擎天狼慢条斯理地走到架子边,拿起一块棉布,放在铜盆里洗了洗,又把手上、脸上的血擦干净,这才转身走到床前。
哗啦——
赵秋云正缩成一团,双手死死地捂住耳朵,像只可怜的仓鼠。
身上的遮挡物被掀开,眼里突然闯入光亮,眼皮一动,下意识地睁开眼。
看到那张脸时,心头一缩,莫名心虚,双手发抖,声音更是颤的厉害。
“天狼大哥……”
擎天狼死死地盯着她,直到眼眶干涩发红,才狠狠闭了闭眼,齿缝中挤出几个狰狞的字眼。
“你是瓦里岗的奸细?”
赵秋云听到这话,只觉一阵冷风兜头吹过来,身体抖成了秋天的落叶。
她心里一阵悲凉,浓浓的苦涩涌上心头,强忍着的泪水还是禁不住簌簌滚落下来。
“天狼大哥,你听我解释,我……”
刚说到这里,就被擎天狼捏住了下巴。
压抑在心中的怒火焚烧了理智,只想把她脆弱的脖子轻轻一拧,一了百了。
“是你出卖了消息给完颜绥?害得独孤将军被俘,三公子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老大整日里愁眉苦脸,是不是你做的?
你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狠毒,当初如不是老大拍下了你,现在你不知道在谁的床上饱受折磨呢!
完颜绥说的没错,你就是个千人骑万人枕的荡妇!不该让老大救你,就该让你被人买走,过地狱般的日子!”
赵秋兰听了这话,一颗心都好似被扒拉出来,又插了无数把刀,痛不可遏,眼泪珠子扑簌簌地往下落。
她企图保住他的手臂,不停地摇头。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不是我做的,真不是我做的……”
擎天狼看着她被咬破的红唇,眸子一缩,用力捏住她的下颚,用指腹拼命擦拭红唇,反反复复。
“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还想否认不成?难道你不是他们故意从岐阳城找来的奸细?
真是难为你了,为了打听情报,甘愿跟在我这个野男人身边,是不是很委屈,每天还要对着我一个粗人强颜欢笑!”
赵秋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他的手上,火辣辣的疼。
她哭的极为委屈,眼泪一滚下来。
擎天狼看着她,那眼泪跟烫在他心尖上似的,疼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