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庞弘朔听到这话,只觉有把匕首插向胸膛,整个人都不好了,双目赤红,像只发疯的野兽,吊着胳膊,就要朝独孤雪娇咬去。
“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来过问我的事情!说了这是东郊大营的事,你不要插手!”
楼似夜突然走过来,毫不犹豫抬脚,一脚把他蹬了出去,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下。
“脏东西,碰谁呢!”
庞弘朔痛的蜷缩成一团,喉头一甜,又喷出一口血。
楼似夜直接拽住独孤雪娇的手臂,将他往外面拉。
“都是一群拎不清的废物,你有何必费心。”
难得听他说了这么长一句话,独孤雪娇有些讶异,甚至忘记挣开他的手。
她跟着他往外走,视线却一直锁住那个瓦里岗的刺客。
楼似夜似乎猜出她心中所想,开口道:“不要急,等他们无功而返,什么都问不出的时候,自然会来找你帮忙。”
独孤雪娇讶异地看着他,“楼大哥,你今天说了好多话,好难得。”
楼似夜:……
独孤雪娇被他拉走了,虽然心有不甘,也不想给西郊大营那边惹麻烦。
今天这事本就是她自作主张,瞒着独孤将军过来的,若是让他知道,说不准会跟她生气。
独孤雪娇离开之后,便开始烧心灼干地等,就在她快要爆炸的时候,终于等来了消息。
果真如楼似夜所说,第二天下午便有人来找她,说是东郊大营的沈将军想见她。
独孤雪娇没有丝毫耽搁,骑着马赶了过去。
那人直接把她带到了审讯的帐篷,也就是个临时简易的帐篷。
刚掀开帘子,一股刺鼻的血腥气钻入鼻尖。
独孤雪娇眉头紧皱,捂着鼻子走了进去,然后便有一血肉模糊的人映入眼帘。
猜也不用猜,也知道这人是谁,正是那天被逮回来的瓦里岗部的人。
沈岱大马金刀地坐在那里,看着庞弘朔审讯,可那血糊糊的人眼看着都要断气了,也没说出幕后指使。
他的耐心显然要告罄了,看到独孤雪娇走进来,眉头一挑。
好歹也是个外甥女,原本或许还有心情叫一声,但自从发生了那天的事情,此时再看到,恨不能把人拆了。
独孤雪娇假装没看到他那吃人的表情,若无其事地走到庞弘朔身边。
“还没招吗?”
庞弘朔因为抽鞭子用力过猛,溅了一脸的血,他也不擦,就这么狰狞着一张脸。
跟沈岱一样,他也不待见独孤雪娇,但是那天的事情实在怨不到她身上。
想撒气也每个理由,更何况眼前的少女看似人畜无害,正要狠起来,他都要打哆嗦。
想到那天被她揍的满地找牙,只能把那点憋屈的小心思咽回肚子里。
“嘴硬的很,所有的方法都试过了,就是不开口。”
独孤雪娇了然地点点头,慢慢地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苟延残喘的人。
“啧啧,真是个铮铮铁汉啊,不过你这样硬抗也没用,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你被人抓住,也就是个弃子,还这般坚守道义,可见是很忠诚了。”
庞弘朔听的一脸懵逼,不是要审问吗?怎么开始夸奖起犯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