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时冷冷地扫了楼似夜一眼,这才看向独孤雪娇。
“娇娇,你没受伤吧?掳你的是何人?”
他从马上下来,又走到楼似夜的坐骑跟前,双臂张开,十分自然地想要把独孤雪娇抱下来。
独孤雪娇正要下来,楼似夜却紧搂住她的腰,将她抱了下来,好似根本未看到江明时张开的手臂。
空气突然有些安静。
江明时原本带笑的脸再也撑不住,惯有的假笑有一丝龟裂。
楼似夜与他对视,丝毫不惧,只冷冷地勾了嘴角。
独孤雪娇咽了咽口水,轻咳一声,打破了尴尬的氛围。
“那什么,我去看看赵秋兰,她肯定吓坏了。”
话音落,也不待这两人说话,拉着流星跑了,有些落荒而逃。
“他们离开了吗?”
独孤雪娇与流星贴在一处走,没敢转身,只让她往后看。
流星看了一眼,“已经散开了,就楼头领那沉默寡言的性子,估计谁也不会跟他聊。”
独孤雪娇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说的很有道理。
两人走到擎天狼的帐篷,还没进去呢,就听到一声低沉的吼。
“别哭了!老子耳朵都快起茧了!”
独孤雪娇无奈叹息一声,迈步走了进去。
这么一个大老粗,真是难为赵秋兰了。
刚走进去,抬头一看,赵秋兰正窝在帐篷的一角,把自己团成一团,双手抱着膝盖,哭的哽哽咽咽。
许是被他这一吼,吓得打起了嗝,小脸通红,浓长的睫毛挂着泪珠,越发显得楚楚可怜。
独孤雪娇看到她娇艳如花又楚楚动人的样子,实在想不明白,擎天狼对着这样一张脸,到底是怎么吼出来的。
赵秋兰正一颤一颤地打嗝,看到她走进来,突然站起身,朝她扑了过来,好似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呜呜呜,独孤小姐,他好吓人,你快带我走好吗?”
独孤雪娇被她扑了个满怀,原本想避开的,但看着那张脸,终究是软了心肠。
一个在锦绣山庄长大的女孩子,突然被掳到人生地不熟的苦寒之地,又被弄到蛮族的妓院,想来吃了很多苦。
她只能拍着她的背,安慰两句。
“不要怕,这里是我们大夏朝的营地,没有蛮族敢来抢你。
至于这位,虽然长得高高壮壮了些,脾气暴躁了些,嗓门大了些,样貌凶了些,其他都挺好。”
流星:……
小姐,你确定是在安慰人?别把人家吓跑了。
擎天狼:……
老子觉得胸口有几把刀,正在汩汩冒血。
赵秋兰闻言,小身板抖成了秋天的落叶,哭的越发伤心。
“呜呜呜,人家好怕,他、他总是凶我。”
独孤雪娇扭头看向擎天狼,瞪了他一眼。
“你为什么要凶一个小姑娘,以后温柔点,听到没有!若是再让我听说你欺负她,看我不收拾你!”
擎天狼:……
女人,果然麻烦。
赵秋兰听她如此说,却突然害羞起来,也不敢看他们,连耳朵尖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