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娘们细皮嫩肉的,让我一个大老粗怎么照顾!碰一下都能碎!”
一边抱怨着,耳边传来上楼的脚步声,赶紧把人往肩膀上一扛,遁了。
赵秋兰面对接连的变故,整个人都处在崩溃的边缘。
虽然只是一眼,可她刚刚却认出了独孤雪娇。
在岐阳城的时候,独孤雪娇也经常穿男装,偶尔从街边路过宝珠绣坊,总能看到她的身影。
他乡遇故知,原本掉在冰窟里的人,瞬间热了起来,有种逃出生天的感觉。
所以,赵秋兰被这个高壮的男人扛着,也不再挣扎。
只是这样倒挂着,颠来颠去,胃里难受的要命,要不是拼命忍着,估计早吐出来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辗转腾挪,被塞进一个马车里,双眼还冒着金星。
赵秋兰还未从晕乎乎中回过神来,撑着身体正要坐起来,又被人拎住了后衣服领子。
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再次有知觉的时候,人已经在马上了。
晚风刺骨,吹在身上,瞬间清醒了不少。
“老大,还不走吗?后面的人马上追过来了。”
独孤雪娇坐在马上,焦急地看着城门,语气里也有些焦急。
“楼似夜怎么还不见踪影?这两人不会真去睡女人了吧?”
吴华眼睛亮了亮,笑的意味深长。
“那估计一时半会儿等不到了,男人在床上的时间……”
独孤雪娇扫他一眼,吴华当即闭上了嘴。
“走吧,不等了。”
话音落,带着几人朝城门外飞驰而去。
此时被几人念叨的楼似夜正站在一棵树下。
李瑶站在他旁边,手上还拎着个血糊糊看不清脸的人。
“主子,要怎么处置?直接弄死吗?”
被他揪在手上的人突然打了个颤,嘴里呜呜着,眼泪睡着脸颊流下来,把上面的血冲开两条道。
溶溶月色下,整个人看起来越发诡异,好似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不、不要啊,呜呜呜,我不想死,你们想要什么?我、我父王什么都会给你们的!不要杀我!”
这人俨然就是完颜察。
楼似夜慢慢地走过来,手上还拎着一把锤子。
他手上缠着一圈布,似乎嫌弃完颜察太脏,就算是碰一下他的手,都裹的严严实实。
他蹲下身,冷冷地扫了完颜察一眼,声音幽寒。
“你是用这只手碰她的,是吗?”
他说的极慢,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的。
一边说,一边拽住完颜察的右手臂,然后按在地上,用脚踩着。
完颜察似乎还未反应过来他话的意思,楞了好大一会儿,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意识到他想做什么,当即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双腿踢蹬着,拼命往后躲,哭的撕心裂肺。
“我、我错了,再也不敢……”
说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
咚——
一声清脆的敲击声,伴随着嘎嘣脆的骨头碎裂声。
完颜察痛的张大嘴,却发不出声音,整个手臂痛的将要失去知觉。
可眼前那人却还未放过他,又把他的手臂一折,铁锤再次砸在手面上,同时往上一掰。
啊——
手腕处直接突出一截染血的骨头!从皮肉里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