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否认到底。
独孤雪娇却没给她讨价还价的机会,斩钉截铁。
“一句话,干不干?你若是不答应,我马上就让人把你送回去。”
老鸨身体抖若筛糠,像秋风里的落叶,可怜,无助,又弱小。
“干,我干还不成吗,成交。”
独孤雪娇满意地点头,拍拍她的肩膀。
“识时务者为俊杰啊,妈妈,你是个明白人。
我本以为你的暗室中,肯定藏了很多宝藏,你好歹也在岐阳城混了几十年。
但怪异的是,并没有我想象的多,你是不是把一部分极为贵重的藏在了别处?”
老鸨要哭了,感觉自己在她面前,不是脸皮被撕了,而是整个人都被撕开了。
为什么她什么都能猜到?难不成会读心术?
独孤雪娇看着她心虚的眼睛,嘴角邪邪一勾,看来猜对了。
“说吧,你把宝贝藏在哪儿了?可够支付这五万金叶子的?你是想自己去取,还是让人代你去取?”
老鸨在风月场中混了几十年,早就修炼成精了,怎么可能让别人去取。
小金库一旦暴露,她就彻底完了!
思及此,急忙摇头。
“不、不用,等我的脸好了,我亲自去取吧,这种事不能劳累你。
独孤小姐放心,我就算敢跟别人打马虎眼,也不敢在你跟前耍滑头。
到时候五万金叶子,分文不少,给送到宝珠绣坊去。”
独孤雪娇早就猜到她会这么说,刚刚不过是吓吓她,闻言浅笑一声。
“那行吧,玉箫。”
玉箫心领神会,从袖子里摸出纸和笔,恭敬地递过去,似乎对此,早习以为常。
自从小姐变得怪怪的,就养成了个习惯,随时随地掏出纸和笔,要么写欠条,要么画符。
老鸨倒是看得一愣一愣的,再次重新审视将军府的嫡小姐,这人非池中物啊。
她在百花楼见过的人无数,早就练成火眼金睛,光是今天这一遭,便能看出,眼前的姑娘了不得。
迟早有一天,她会飞出这岐阳城,到更高更远的地方。
“来吧,在上面签个字,按个手印。”
老鸨从怔楞中回过神,眼前这位惹不得,还是小心巴结着好。
所以特爽快地签上自己的名字,只是这按手印有些麻烦,总不能咬破指尖,那也太疼了。
独孤雪娇见她迟疑,似乎猜出她心中所想,勾唇一笑。
“这个好办,我来帮你。”
老鸨眼睛一亮,还以为她要咬破自己的指尖,给自己提供点血呢。
谁知……
独孤雪娇直接拽住她的手,往她血糊糊的脸上一抹,然后又往宣纸上一按。
老鸨看着那鲜红的手印,欲哭无泪,这他娘的都是什么事!
她的脸皮都被人撕了!
不应该怜惜她,可怜她么?
可眼前这小霸王趁火打劫就算了,还这样对她的脸,不想活了。
玉箫看着老鸨呆滞的眼神,差点笑出声来,抿紧了唇。
再精明的人,遇到我们小姐,也会变成蠢萌的羔羊。
独孤雪娇丝毫没有同情老鸨,安慰她,陪着她唠嗑的打算。
欠条到手,转身就走了,只留下一句。
“好好休息,人皮面具很快给你弄来。”
心拔凉拔凉的老鸨:……
我上辈子肯定是刨了独孤小姐家的祖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