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记得从前,你我二人时常在此处玩耍,因着此处人少幽静,无人打扰你我。”
萧瑾瑜看了一眼萧瑾玧,开口淡淡的说了一句。
萧瑾玧顺着他手上的示意坐了下去。
“臣弟自然是记得,不过都是从前孩童时的事了,不曾想皇兄还记得这般清楚。”
萧瑾玧语气里仿佛是有了一丝笑意,但是萧瑾瑜却从里面听到了一丝嘲讽来。
没有在意这般多,萧瑾瑜继续开了口:
“从前你一有何委屈,总是拖着朕来到此处,朕每次总会安慰你,而后开解你。你小时候很容易哄骗,不过几句话,就能马上高兴起来。”
然而萧瑾玧心里却并没有一丝的感动之意来。
也是在此处,他亲眼瞧见了萧瑾瑜将剑刺进了三哥的胸口。
“皇兄说的这些,臣弟倒是不记得了,许是臣弟当时太过年幼,记不牢了。”
萧瑾玧的语气平静,淡淡的应了一句。
萧瑾瑜轻笑了一声,心里终究是有些别样的感觉。
究竟是为何,他会恨自己恨到了这般的程度。
连从前二人一起做的事都不愿意再提及。
看了一眼萧瑾玧,萧瑾瑜终究是没有开口问出来。
“罢了,时候不早了,朕回养心殿了,你也早些回去歇着吧。”
萧瑾瑜说了一句,便起身走出了怡思亭。
“臣弟恭送皇兄。”
萧瑾玧起身拱手行了一礼,开口说道。
然而待到萧瑾瑜离开以后,他却又一个人坐在这里,陷入了沉思。
这几日,沈安容像往日一样,日日除了去皇后宫中请安,便不做它事。
而她的耳朵上,始终带着那一日徐徽音所送的耳坠。
让沈安容纳闷儿的是,徐零露看见这一对耳坠时脸上并无任何旁的表情。
这让沈安容一时有些弄不明白了,究竟是她戏做的太足,还是她真的就根本不知晓这个耳坠的存在。
有不少人都夸赞了沈安容耳坠精美,沈安容每一个都笑盈盈的回了话。
甚至是大张旗鼓的炫耀了一番,却从未提及是何人所送。
“娘娘,奴婢帮您取下来。”
回到了雍华宫内,吉祥头一个迎了上来,扶着沈安容坐了下去,便开口说道。
沈安容摆了摆手,开口应了一句:
“无碍的,左右不是徐良容所送那一对,有何担忧的。”
吉祥知晓,娘娘虽说的无错。但是终究还是少带些的好。
“娘娘,奴婢还是给您取下来吧,这耳坠赶制出来的,用料着实不是何珍贵的,做工也粗糙,娘娘您带久了也不好。”
吉祥开口说了一句。
沈安容拗不过她,也就只能由着她取了下来。
看着梳妆台上的两对耳坠,外形上几乎无任何分别,沈安容淡淡的笑了笑。
这时,如意正好进来,走到沈安容身侧,开口低声说了一句:
“娘娘,方才李太医派人将娘娘您要的药送来了,李太医嘱咐,喝下去两个时辰后便可见效。”
沈安容抬起头来,微微笑了笑,开口平静的说了一句:
“给本宫端来吧。”
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沈安容看着空空如也的碗,开口说了一句:
“该准备的你们都准备好,莫要出了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