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中年人挽起衣袖轻轻的擦了一下残留在嘴唇边的淤血。面露一丝伤感以及追忆。此人,便是当年的文泉先生,时间一过十几年,却没有在他的面容里留下任何痕迹。
“文泉先生?你还好吧?”一声轻吟从不远处,缓缓传来,而在这声语气之中也透露着些许关怀。
“还好!”听到声音,文泉先生并没有感到惊奇,而是淡淡的说道。
他转过身,一个略显老态的中年妇女正静静的站立在他的身后,她手提着一个竹篮,看着他的视线中一丝关切闪过,但在这丝关切却掺杂着一些其他的东西,那似乎是一种恨意。
文泉看了看在那个竹篮,里面装满了白姬。
“夫人……”
文泉视线一转,又看向了中年妇女,眼中却有一些愧疚。往事历历在目,就好像昨天才发生的一样。但对于文泉来说,那个小婴儿的声音在这十几年来都在他的心里不停的哭喊着。每时,每刻皆是如此。
所以,这些年来,每一次见到夫人,在他的心中的愧疚就会多增一分。
“不必愧疚,我每次前来,你都知道我所问之问题……不知这次你能否告诉我,他身在何处?”
察觉到文泉的不自然,她其实也明白原因。这些年来,她都会坚持每一个月都会秘密的来找寻文泉,询问唐夜之事。也许是出于一种母心的牵挂,也许是她对于自己那个孩子的愧疚,或者是其他。但这都不重要,毕竟,她也只是一个女人,只是一个思恋自己孩子的女人,仅此而已。
这件事,文泉也没有告诉唐蜀和其他人,或许是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或许是他过不了自己的那一关。所以,他再也没有算过唐夜的事情。
但,话虽如此,十几年了,有些事,还是始终都在他的心中。
“夫人,我这些年也说了,我不是不愿意帮你找他,而是我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去算他的事情了。”
文泉说的对,就在刚才,他已经算准了夫人会像往日一样,再度询问。所以,他也决定了这次帮她在心中默算了一下,但结果却让他大吃一惊,他竟然无法算出唐夜的所有事情。单单只是知道在唐家,唐夜的破茧,就已经把他的精神和能力给消耗完了。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阻挡了他一样。
“怎么会这样?”
听到文泉的话,她心中一惊,一丝淡淡的绝望弥漫在了她的心头。
她没有怀疑文泉的话,毕竟她也明白文泉完全没有那个必要去骗她。
“连你都帮不了我了吗?为什么?”
一滴眼泪,缓缓的从她的双眼之中,而她的整个身躯却是直接跪了下来,一种无助流露而出。这一滴眼泪是一位母亲十几年的艰辛,而这一跪不是跪文泉,不是跪天地,那是一种无奈……对命运的无奈。
其实,每一位在他这个年纪的母亲所渴望的东西,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她的儿子或者女儿能够,陪伴在她的身边。她不求你多么辉煌,她不求你多么厉害,她也不求他有多少时间,她永远都只是希望你可以陪伴在她的周围,如果只有那么一分一秒,她死死的珍惜着这一分一秒;如果有一时一天,她会帮你做一些好吃的,因为她再度你在外面不容易;如果时间长,有那么一月半年,那么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要你去广阔的天空中翱翔,因为她不想自己耽误你的一切。
可是,对于身处他乡的游子来说,有几个人能明白呢?有谁能明白她那简单的想法呢?是的!很少,我们往往在,在乎自己的同时,就会忽略这些东西。
就是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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