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听着有点儿圣母,我毁了你们十多年的感情。”
“我一个人在城堡住着的时候,曾经咬牙切齿的恨过你们,这点你不用怀疑,”唐小诺淡然的看着她,“为什么现在不了呢,我不愿意一直生活在憎恶和仇恨当中,顾睿真心的对我好过,我明白,你……”
唐小诺的手指慢慢的攥成拳头,“准确的说起来,是我对不起你,那晚的订婚宴原本就是一场计谋,你是唯一的变数,也是最无辜的变数,如果不是你刚好喜欢顾睿,也许我需要下跪赎罪。”
无忧怔怔的看着她,精致美丽的女人,眉目间的疲倦很重。
唐小诺活得比任何人都累,她很早就知道。
“我把自己关了很久,哭了很多次,咒怨了很多次,我找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陪着我,因为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
钢琴一直在弹,眉清目秀的少年看着那个被媒体夸赞到天生的女神,五官精致绝美,带着淡淡的笑,除了疲倦还是疲倦。
“无忧,你从来不嫉妒我,可是我嫉妒你很多次,”唐小诺露出笑意,仍旧很淡,“你很自在,你和安西,都很自在。”
自在的少女时代,暗恋,明追。
没有谁的人生比谁更好。
战无忧只是战无忧,顾安西只是顾安西,可是她是唐小诺,她也是温蒂。
她是万人瞩目的温蒂,也是订婚宴被毁于一旦人生开始拐弯的唐小诺,一个人担着两个人身份,总归是累的。
谁管你曾经多么被一个人宠爱,谁管你曾经多爱一个人,反正这就是人生。
这是她在那半年的城堡的生活里领悟出来的。
所以她开始接受痴傻失忆的凯撒。
谁管她原本应该跟顾睿过什么样的生活,没了,就是没了。
要么憎恶,要么接受。
她只是花了很长的时间,选择了后者,然后又在很多时间里,不断地提醒自己。
于是到最后,就真的心平气和的接受了。
唐小诺转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无忧淡淡的低笑响起,“小诺,”她陈述着,又像是解释,“不是因为你,我这样做,就像我和顾睿说过的那样,我想离婚,只是我觉得,不幸福。”
她在这段感情里,已经是癌症晚期。
不解脱,迟早会窒息。
“这些日子,我常常用力的回想我以前喜欢顾睿的感觉,很奇怪,虽然想得起来,但是老觉得那是别人的记忆,”她低垂着眸,“我要离开他。”
有些记忆和感觉,心痛和绝望,像热铁一样烙在她的心头。
她不能再对顾睿有一丝一毫的心动和柔软,因为那样,那些忘不掉的绝望就会铺天盖地的绝望。
“他每晚抱着我睡,像我以前喜欢的那样,可是怎么办呢,小诺,就像人体的免疫系统一般,我一想他,就觉得茫然和绝望。”
女人的声音静静,只是最安静的陈述,除了若有似无的笑意,没有其他的情绪。
像是感觉到什么,唐小诺抬眸,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顾睿。
她已经拉开了门,那就代表他听到了所有的话,如果他在这里站了很久的话。
顾睿没有看她,眼神直直的落在那垂首被长发掩面的女人身上。
男人优雅俊美的脸色很白,是那种灰败混杂着绝望的苍白。
这样的神情,唐小诺第一次见,她抿唇,侧开视线,将门彻底的推开,从顾睿的身侧走过。
外面是车水马龙的街道。
唐小诺看着那辆红色的跑车,天空灰蒙蒙的,心尖上仿佛慢慢的溢着血,细细长长的疼痛,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拿出手机,神色淡淡的拨通了很久没有打过的号码,那头很久才接,唐小诺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流,“现在我跟你结婚,加上毒瘾绯闻缠身的亚瑟,你能赢他是不是?”
她用的是问句,可是又不需要他的回答,继续浅浅的道,“那我们结婚吧,我要毫发无伤的顾瞳瞳。”
凯撒低笑,“这样牺牲,因为愧疚吗?”
“没啊,凯撒,除了顾睿,你是我唯一喜欢过的男人了。”她如是回答。
门被推开,顾睿站了好几分钟才抬脚走进去,俯身,缓缓在坐在沙发上的女人身侧蹲下,大掌握着她凉薄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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