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上。
男人的唇挨着她的耳朵,像是在忏悔,又像是在表白心意,“那天晚上的事情不是你的错,”他嗓音极低,手指扣着她的腰肢,“订婚宴那天的事情,不是你的错。”
无忧闭上眼睛,“所以呢?”
“我爱你,”他说,低低的笑,“我不想放手。”
她不说话,他便一遍遍的在她的耳边重复,“我不会放手的,无忧,跟我回去好不好?你在我身边,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往后的人生很长,我可以用一辈子来补偿那一晚给你的伤害。”
“无忧,好不好?”
最后五个字,带着温柔而低声下气的乞求。
谁让他是过错方,谁让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能忍受没有她的生活。
“不好。”无忧闭着眼睛,面无表情。
“顾睿,我对你唯一的要求,”无忧淡声沙哑道,“就是放我一条生路,我也求你。”
她睁开眼睛,“顾睿,不要做一些幼稚的事情试图挽回我,你跟小诺分手的时候有多洒脱,跟我离婚就能多洒脱。”
顾睿的眸色覆着一层阴鸷,手指掐着她的下巴,薄唇勾勒出轻笑,“什么是幼稚的事情?你是说我今天站在你的楼下想了很久应该怎么做,还是说我自作主张的给你做晚餐,让你觉得我幼稚?”
“我说过了,无忧,你和小诺不一样。”
能有多不一样,不就是分手。
这世上千千万万的恋人分手都不过是殊途同归。
她泠泠的笑着,绯色的唇弯成嘲弄的弧度,安静而无情,“对不爱你的女人来说,你怎么晃荡都只会让人觉得碍眼。”
…………
接下来的生活对无忧来说很平静,有条不紊,她准备考大学,每天步行去离公寓最近的图书馆,她仍旧安静而沉默,鲜少说话。
顾睿在第二天飞回了京城。
第三天财经报纸和娱乐版报纸开始陆陆续续的刊登顾氏企业和西方世界最大的财阀家族撕破脸的新闻。
先是曝出里昂家族的准继承人牵涉进杜家的案子,杜家因为背负过多的债务没有援助,在法院宣告破产之前被顾睿以低价收购,此外,顾氏以稍高于市场的价格无声无息的抢走了里昂家在法国持续了三年的某产品代理权。
顾氏少董开始频繁的出现在媒体上,形象与过去的温文尔雅相比显得愈发的优雅冷贵,身上的疏离也愈发的明显。
“顾总,能不能冒昧的问问,顾家和里昂家族井水不犯河水很多年,这次忽然闹开……是不是有私人恩怨的因素在里面?”
“据悉小顾太太人已经不在国内,你们是不是已经离婚了?”
顾睿对大部分的问题都无动于衷,唯有听到离婚二字时淡然的抿唇,眼神睨向问问题的记者,似笑非笑,“你见过离婚的男人会戴着婚戒吗?”
“那小顾太太不在京城的传言是否属实呢?”
男人的手指摩擦着手里的戒指,微垂的眼睑掩住了所有的神色,他淡淡的笑,低哑的嗓音十分性感,“嗯,我做错事惹她生气了,所以她在跟我闹脾气。”
有女记者笑了,“那小顾先生怎么没有追过去呢?”
顾睿旋转戒指的动作微微的顿住,唇畔含笑低声开口,“她现在还是不怎么肯搭理我。”
女人对这样的话题自然是好奇且感兴趣的,立即笑着提议道,“那就死缠烂打呗,如果你出现在她的身边,小顾公子做错的事会让她对你的感情慢慢的淡下去,也许她会原谅你,但是也很难找回感情了。”
顾睿瞳眸微缩,仍旧只是淡淡的笑,“听上去似乎有道理。”
杜氏破产,杜明珠求助亚瑟无果,因为里昂族主已经从意大利发来警告让他少插手这边的事情。
杜明珠再次来到顾睿的面前,在几次公司找不到他的人之后,在他家里等到晚上十二点,终于等到缓缓开车回来的男人。
她踩着高跟鞋,一步步的走过去,这次她的脸上没有商量也没有求情,面无表情的挡在顾睿的车前,等他按下车窗后只说了一句话。
“顾睿,让我爸爸从监狱里出来,我给你足够的等价的信息。”
男人似乎喝了不少的酒,手指摁着眉骨,侧脸冷漠比以往的任何时候甚,直到女人的声音响起,“战无忧不是不肯原谅你吗?如果你们的女儿没有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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