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那个女人打开了他七情六欲的世界,然后彻底的离开,连带着扭曲了他世界的某个部分。
“唐小诺怎么样了?”
布鲁毕恭毕敬的答道,“在医院抢救过来了,伤得不是很严重,大公子,这次的事情唐慕凡很生气,您回去可能会受到族主的惩罚。”
“我知道,”亚瑟漠漠的道,“凯撒呢?”
“他的神识和记忆似乎恢复了差不多了,大公子,如果您真的想要他的命,现在是个不错的时机。”
布鲁猜测,大公子既然放过他一次了,估计已经改了主意。
亚瑟将烟蒂含在口中,骨节分明的手指很匀称,吸了一口烟,薄唇吐出一个青白的烟圈,他淡淡的笑着,忽然转变了话题,“你说凯撒对唐小诺是什么样的感情?”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可是我猜测二公子的身体恢复之后势必会回去找她的。”不管是爱还是恨,他在那个城府极深的男人眼中看到了某种从未见过的极端情感。
“那就有意思了,”亚瑟轻薄的笑着,清清淡淡的却是凉意入骨,“我们既然是兄弟,我失去的东西,他也应该一次次的失去才是,这样我比较不寂寞。”
真的是寂寞呢,这种无论权势还是任何的显赫都无法填充的寂寞,他亲爱的弟弟也应该好好的尝尝才是。
布鲁一惊,谨慎的劝道,“大公子,您已经将柳小姐夺了过来,以您现在的势力回过不出意外继承人的位置不会属于第二个人,二公子一时半会儿不是我们能彻底的扳倒的,唐小诺到底是唐慕凡的女儿……”
话还没说完,他抬头看着年轻男人侧脸轮廓上的凉薄的笑意,他就知道他说的所有的话都没有用。
他有种荒唐的错觉,这两兄弟与其将这场斗争看成了继承人的夺权,不如说更多的是慰藉孤独和寂寞的报复杀伐。
毕竟在此之前大公子从不看重这个位置,二公子也从未想争。
孤独,因为拥有过后失去的彻头彻尾的孤独,无法挽救的选择。
亚瑟掐灭了燃到尽头的烟蒂,菲薄的唇很无情,“我亲爱的弟弟用什么样的方式得到唐小诺,那就让他用什么样的方式彻底的失去,这样才有趣。”
布鲁轻声道,“凯撒会疯。”他说,“据说,他把那枚戒指给了唐小诺,说他拿回戒指的日子,就是他得到她的日子。”
戒指么?两枚戒指都没有给父亲想要他们给的人,不知道父亲知道了会生多大的气。
男人轻轻缓缓的笑着,“没有他做对手的日子里,我也觉得无聊得要疯了。”
…………
顾睿是在厨房给无忧熬汤的时候被严渊叫走的,他的神色很匆忙,说凯撒的手下潜入医院报复,小诺的伤势加重现在很严重,不知道是不是被下了迷药也不准任何的医生靠近。
苏绾这个时候不在医院,唐慕凡在意大利还没有回来。
严渊喜欢小诺,所以匆忙焦急得不行,顾睿微微的沉吟没有多想就往病房赶去。
事实上他走过去的时候有注意到,这一层的病房格外的安静,只是这个念头敏锐的一闪而过,他没有多加注意。
严渊在他走进病房的时候就跟着进去了,眼底掠过愧色,但很快又重新的坚定起来。
他不过是把棋局搬回原本的正轨。
床上的女人几近昏迷,但是潮红的脸色一眼就可以看出不正常的痕迹,她的长发极其的凌乱,玲珑有致的身段不安的扭动着。
顾睿皱着眉头,她刚刚动过手术没几天的时间,这样乱动肯定是会撞到伤口的,他不得不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小诺?”
空气里弥漫着跟无忧的病房里不一样的花香,若有似无的,清香,味道极其的好。
神经敏锐的嗅到了某种熟悉的气息,却想不起来在哪里闻过。
无忧一个人待在病房里,下午几乎都在和安西聊天,所以趁着顾睿去给她准备晚饭的时候倒在床上休息。
晚上做噩梦,她很少能好好的睡觉。
有人推门进来,无忧可以分辨出来这不是顾睿的脚步声,两个年轻的小护/士。
“哎,顾太太好像睡着了,”压得很低的声音,无忧睡得迷迷糊糊的,隐约可以听到他们的对话。
“是啊,好像我是听说顾太太的身体不怎么好,这次生产不仅孩子差点没了,连她自己的命都差点丢在手术台了。”
“要说那个孩子哦,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得下去,我听护/士长说,这种情况她见多了,能活的概率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