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只是你看淡了吧,”她静静的笑,“爸爸他不会甘心的,风光一辈子怎么会甘心最后落到这样的结局,这对他也太残忍了。”
“蔓蔓。”温母看着她那无声无息的笑容,忽然觉得心底一疼。
“我从顾泽的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一直在反思,”温蔓安静的脸庞面无表情,只是在陈述,“顾泽他是不会放过我的,那就这样吧。”
其实从温影的事情爆出来开始,她的心力就已经开始枯竭了,大多数的时候都觉得淡淡的,偶尔的难过才会突然锥心刺骨的疼。
那个男人一开始就没有要放过她的打算。
“妈你还记得郁景司吗?”温蔓淡淡的笑,静谧的脸庞如同没有色彩的水墨画,“我第一次斩钉截铁的想要跟顾泽离婚的时候遇上他,爱情那根弦长在我的身体里伤筋动骨整整十年已经瘫痪了,那时重遇当初也许能成为我丈夫的男人我很想努力的爱上他,顾泽他是我的牢,他让我难过让我绝望不管是爱还是不爱他总是有办法让我无可奈何,好像做什么都是错的,也许一开始就是错的。”
她今天穿了一件深驼色的大衣,大气温静。
“那就错到底吧,小睿不能没有妈妈,我女儿也不能没有爸爸,”温蔓轻轻的呼出一口气,脸上淌着的笑容有种透明的苍白,“我一直不明白您和爸爸究竟有没有感情,但是陪伴了这么多年,剩下一个人总会觉得很孤独。”
温蔓离开温家的时候没有换衣服,继续淋着雪走出黑色的铁门,连温家司机送她的要求也拒绝了。
黑色的宾利停在白色的雪中,显得格外打眼,车身上覆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雪,看得出来已经停了不少时间了。
温蔓笔直的走过去,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我爸会没事的是不是?如果我答应你不离婚。”
她的眼睛看着前面落下的雪花,她总是轻易的妥协。
顾泽没有接她的话,男人大半个身子都靠了过来,修长的手指摸着她冷冰的肌肤,温柔又心疼低低道,“你是小姑娘吗?这么大的人了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会着凉。”
头发上的雪花落了下去,男人抽出纸巾细细的擦拭着她的脸,“大衣脱下来。”
女人没有多问什么,很温顺的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男人便立即把自己的大衣给她穿上,还带着温暖的体温,“去医院接女儿然后一起回家吗?我跟顾睿已经把房间准备好了,回家就能住了。”
手指蜷起,从一开始,他就已经做好了这样的打算。
“顾泽,我有条件,”她侧过自己的脸,定定的看着他,平淡的眸光没有丝毫的闪躲,“你答应我们就继续过下去,你不答应的话,温家的事情——我可以想别的办法。”
“你说。”他低着眸,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我不想整天呆在家里等你回来,所以我要出去工作,你不能插手,不管是帮我还是像上次一样。”女人对上他眼睛,那样的眸生出一种深不可测的陌生和疏离,顾泽的心尖猛然被针刺了一下,他下意识就低头吻上她的脸颊,轻轻的细细的摩擦。
温蔓闭上眼睛没有闪躲,男人的气息离她过近,有种交/缠的错觉,“这一次是你不择手段不要离婚,所以你要答应我,如果再有像温影或者郁笑笑这样的女人出现在我面前,你要答应我无条件离婚,孩子的抚养权归我。”
男人暗色的眼睛里徒然起了某种明亮的愉悦,他亲着她的节奏也跟着微微的紊乱了,“你说你不在意的,蔓蔓,你还是在意的是不是?”
温蔓始终静静的坐着,“尊严和爱情总要有一个,不然这段婚姻就找不到可以维持下去的理由了,对我来说。”
女人深爱的时候无法计较尊严,不爱就会变得严苛。
顾泽的眼中泻出失望,唇畔的弧度跟着拉淡了,他颔首点头,温柔的说了声好,“还有吗?一次说完,我都答应你。”
这个男人太擅长伪装温和,我都答应你,这样的词眼太不合适他,他不愿意离婚,他就有的是逼她留下的手段。
“还有一个,”她咬着唇,一字一顿清晰的道,“我们分房睡。”
顾泽哂笑,“你不准我碰其他女人,也不准我碰你,要不要我去医院做个手术以后都不用人道了,嗯?”
温蔓好几分钟没有说话,顾泽凑了过去,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声音就贴着她的耳朵,态度有种刻意被放低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