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蔓咬唇,呼吸变得急促。
顾泽放开她,漠漠的开口,“换衣服,回家。”
温蔓吹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忍不住的往后退,漆黑的眼睛充斥着排斥,“我住在医院,我不跟你回去。”
他淡淡的看着她,抬起手瞟了眼腕上的表,“三分钟,把衣服换好,你自己不想动手的话我不介意亲手帮你换。”
“顾泽。”她料到他的态度不会配合,但也没想到他会强硬到这个地步,一点缓和的余地都没有。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年轻的漂亮的,比温家更有权势的,他全都找得到,何必非要把她困死在这段婚姻中。
温蔓也没有动,她完全没有要动的意思。
顾泽眯着眼睛,眸色摇荡着暗色的邪肆,语调漠漠的,“你在医院躺了多久,我就有多久没有泄过火,让我扒了你的衣服,我不保证我什么都不会做。”
温蔓眼中的瞳孔剧烈的收缩,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将他推开了,唇瓣颤抖,眼神里是惊惧的冷意。
从他的身边走过,手环着腰,默不做声的找出自己的衣服去了浴室,三分钟后,她换了一套平时的穿的衣服出来了。
她昏迷一个月,外面的天气已经从深秋进入了初冬。
顾泽草草的收拾了东西,手指勾着钥匙,“走。”
茶色的如海藻般的长发没有绑,散满了整个肩头,她跟他保持着一米远的距离,“顾泽,离婚对你没有损失……你到底为什么不肯?”
男人勾唇,泠泠的目光睨着她,“我找不到比你更适合摆在家里的花瓶了,这就是我的损失,所以离婚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
尖锐的指甲没入掌心,她要很用力才能呼吸。
她才醒来,顾泽就把顾睿送到学校去了,佣人见她回来都很高兴,特意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迎接她。
她穿着长过膝盖的羊毛大衣,站在头顶的水晶灯下,璀璨的灯光是她当初挑选出来的,她抬脸看着,脸庞一阵恍惚。
顾泽的手搭在她的腰上,低头看着她淡静的脸,从上车开始,她就再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靠着车门坐得离他远远的。
温蔓从他的怀里挣脱,笔直的朝书房走去。
顾泽在后面看着她的背影,眼神深沉晦涩。
书房颇有古欧洲的气质,整齐的书架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咖啡色的地毯看不出名贵但很有特色,书桌上的台灯更是古典漂亮。
她呆呆的看着台灯,手按着开关,台灯橘色的灯光明明灭灭。
放在书桌上的手机忽然震动,她下意识的低头,恰好看到屏幕上闪烁着温影两个字。
眼睛动了动,她滑下接听,打开了扩音。
娇媚而楚楚可怜的声音从里面响起,带着浓重的哭腔,“姐姐。”
温蔓垂着眸,视线停留在台灯的流苏上,“嗯。”
“听说你出院了,”温影小心翼翼的开口,“身体好些了吗?”
“有事就说,没事就挂。”
“姐,你别挂。”温影急急忙忙的道,因为着急还哭了出来,“是我对不起你……可是姐姐,求你看在我们是亲姐妹的份上让姐夫放我们一马吧。”
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温影的性子她多少了解一点,骄纵又傲气,要不是走投无路不会轻易的掉眼泪,更不会低声下气的求她。
她启唇,淡淡的道,“你们的事跟我无关。”她蜷腿缩在大大的椅子里,眼睛闭上。
“姐,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我保证,以后都会跟姐夫保持距离……就这一次,求你了。”
“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姐夫在背后大肆收购我老公公司的股份,他铁了心要整垮他来报复我……姐,你帮我求求姐夫。”
温蔓顺手把电脑打开,不温不淡的道,“你们是情/人,你该直接求他才是,而且我从来不过问他的公事。”
温影终于察觉到哪里不对劲了,这个电话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她早就做好了被骂被羞辱的心理准备,可是温蔓半个字都没说。
顾泽发这么大的脾气下这么狠的手无疑是她拍的那盒录像带被温蔓看见了……甚至也是因为这件事才昏迷不醒。
她的姐姐是个软弱的女人,她一直都知道,甚至,除了来自顾泽本身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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