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的高跟鞋的声音,唐宁暖踩着从容的步伐走了出来。
女人的容颜美丽而清冷,有种不容侵犯的高高在上感,她盯着顾泽英俊儒雅的脸看了一分钟,才侧开视线,“你应该找的人不是我,顾先生。”
她扯唇笑了笑,“顾太太才警告过我,让我离她的丈夫远一点。”
温蔓?
顾泽眸一眯,不在意的笑笑,抬脚朝着唐宁暖走了过去,直到皮鞋的脚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靴子,才停了下来。
他黯哑的声音有种蛊惑人心的暧/昧,可以直击女人的心尖,低低的笑声从唇间溢出,“哦?我还以为,暖暖你在这里等的人是我。”
男人的长指挑起她的下巴,两人的距离太近,几乎有种呼吸交缠的错觉,“战少可不会来找你,唐乐乐不过跟他撒了下娇,他就什么都没说变成躲的那个人了。”
唐宁暖脸色微变,视线只要稍一碰触,就仿佛要溺毙在面前男人的眼中,她心慌,忍不住想要后退。
顾泽丝毫不给她机会,手指紧紧扣着她的下巴,面容温雅,笑容却阴柔得令人胆颤,“你这么怕我做什么?难道我还会比战墨谦更加可怕吗?”
唐宁暖闻言倒不不再躲了,反而嗤嗤一笑,“顾泽,你想干什么?你已经结婚了,而我现在也有喜欢的人,你别告诉我,你现在想跟我旧情复燃,可惜了,我对有有妇之夫不敢兴趣。”
就是这样的眼神,顾泽望着她的眼睛,那种似乎是与生俱来的高傲,令他忍不住心动和征服。
“暖暖,战少,可是你妹妹的丈夫。”顾泽有些玩味的看着她,“我知道你喜欢跟唐乐乐抢东西,难道连她的男人你都想抢?”
“墨谦是我的男人。”唐宁暖想也不想的就打断了他,精致的下巴微微的抬起,语气一字一顿的道,“他本来就是我的,我不过是把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而已。”
如果不是萧腾那伙人没用,先是绑错了人,反而给了唐乐乐可乘之机,更可恨的是,他们居然没有杀了唐乐乐。
顾泽凝视她娇艳的容颜,这些年他日日夜夜思念着的脸,当日他被唐天华羞辱离开,就曾经起誓,一定会将她重新夺回来。
可她如今竟然说,战墨谦才是她的男人。
呵呵,她当他是什么呢?
“是么。”顾泽低着头,菲薄的唇瓣贴着她的耳骨,轻轻的声音低得近乎呢喃,“那么刚好我今天也是来告诉你,我也要把原本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
…………
唐乐乐看着前面郁郁葱葱的大树,眼睛蓦然一亮。
这棵树跟其他的古木不一样,特别的葱郁,而且因为非常靠近建筑的原因,有一半被白雪所覆盖,另一半则半点没沾到雪,这样看上去,也算是一道奇景。
且这棵树非常高,枝干很多,层层的枝干和树叶。
一路跟着唐乐乐的摄像师早已经放弃了劝她找人,自顾自的摆好架势开始拍树了,这一半有雪一半没雪的可不常见。
安白托着下巴,正准备说话,却见唐乐乐竟然摘下了围脖抡起袖子摆好架势准备爬树——吓了他一跳。
“乐乐你干什么?”安白自问是万花丛中过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识过,但好歹是已经结了婚的女人当着镜头要爬树,他还是森森的无语了,“你这小胳膊小短腿的别打这主意,额头已经碰坏了,还想摔着腿吗?”
他有点领悟到京城传闻被唐慕凡惯得百无禁忌的唐乐乐了,任性起来还真没话说。
唐乐乐眨眨眼睛,一本正经的将手上的围脖给他,然后把身上的大衣脱了下来,一张脸笑得跟花开似的,“小白,我哥小时候可坏了就喜欢上树掏鸟窝,我打小就特别善良,每次他一转身我就得安个新的鸟窝上去给小鸟们当新家,所以爬树我很在行。”
安白,“……”
他忍不住问,“就你一个人,唐慕凡都在玩鸟窝你才几岁啊,你能上树?”
唐乐乐眼珠转了转,讪讪的笑,“我不能上,墨谦哥哥他带我上去的,因为我有次不小心摔倒了被他看见了。”
这么一说,唐乐乐自己都怔了怔,在她的记忆里从那场大火之后,战墨谦对她的态度只有恶劣两个字足以形容。
可是她时不时又能突然回忆起来他对她的好来,比如她学开车的时候他刚好败给哥哥只能不甘愿的亲自教她。
小时候她爬树摔倒被他撞见,于是从此被哥哥弄坏的鸟窝他都在她的监督下重新安好——因为不然她又会自己偷偷上树。
她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他这么讨厌她他们还能纠缠这么多年,或者说是她能纠缠他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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