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其安亲自打了招呼,王子川自然不会怠慢,连夜吩咐洪兴的人不准闹事,近年来,洪兴招收了不少新人,人员扩充的厉害,大多是一些良莠不齐之人,在这次乌龙事件中,大多露出本形,经过调查,甚至有勾结外人谋利,这些人下场自不用说,还有警方卧底,也被清除出去,洪兴凝聚力竟然大大增强,这是王子川始料未及的事情。
“秋哥,今天有啥任务,一大早就让我们哥几个出来。”
酒吧内,几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围着一个长发精壮男子,这个被称为秋哥的男子并不是一般混混,他是洪兴舵主,专门管理兰桂坊周围地盘,与王子川也有数面之缘。
“哪来那么多话,叫你们过来,自然有事情!”秋哥喝了杯啤酒,淡淡瞅着问话的男子,嘲笑道:“草鸡仔,听说你最近搞了间电影公司,赚了不少钱吧?”
草鸡仔几个小弟本想插几句话,听对方有兴师问罪的意思,立即闭上嘴巴,个个闷头喝酒,江湖上有关这位秋哥的传闻很少很少,只有一个字‘狠’,特别的狠!
“呵呵,秋哥说笑了,咱这不是响应上面号召,自力更生、自食其力……说白了,就是混口饭吃,赚不了多少钱。”草鸡仔讪讪笑着,这可不是开玩笑,秋哥是舵主,他只是一个弟子,如果秋哥看上他那间皮包公司,他和手下就要喝西北风了。
秋哥瞬间明白对方的心意,嘲讽道:“你放心,我对那些风花雪月不感兴趣。找你过来,是有事情让你做。”
“秋哥请吩咐!”草鸡仔急忙表示忠心,其实他不是秋哥手下的马仔,只是电影公司经常到兰桂坊‘取景’,少不了秋哥关照。况且这位秋哥很得上面看重,是湾仔地区分堂最有利竞争者,压着不少老资格舵主。
秋哥道:“下次拍片是什么时候?”
草鸡仔装谋做样,一副我是行家的样子:“这样考虑制片成本,还要有剧本,主演、导演。杂七杂八算下来,最少有两个月的筹备期,开机之前还要拜神……”
“行了行了!别跟我贫了,你的底细谁还不了解!风月片找个摄影机就拍了,还要什么导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制作的影片,只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秋哥说完,又讥笑道:“我们洪兴的脸面就是被你这样的人抹黑。”
草鸡仔越听脸色越黑,反驳道:“秋哥,你这话就没意思了,大家都是兄弟,前两年上面搬下条例。让我们自主创业,一个堂只有那么点灰色生意,哪能养活的了那么多兄弟。我手底下有三十多号人,你让他们跟我喝西北风吗!”
秋哥道:“上面生意不好做,偏偏玩这个,还真刀实枪的上阵,小心生儿子没屁‘眼’!”
“这个生意是山鸡堂主首创的,有本事你去骂他!”草鸡仔也被逼出火气。把开山祖师爷请了出来,这类片子是山鸡带头搞的。在日本卖的很火,没有半年功夫就传到香港。虽然人人喊打,但更多的人愿意买回去偷偷的看,有市场自然有人愿意冒险,社团的人闻风而动,生生在香港开辟出一个新行业,但也为人所不齿,草鸡仔是洪兴这行代表人物。
提到山鸡,秋哥立即比上嘴巴,山鸡可不是普通人了,他是日本洪兴总堂主,日本有个五个洪兴分堂,而且山鸡与洪兴几个老堂主关系莫逆,很有可能接任下一任总执事。
草鸡仔见气氛僵硬,秋哥冷着脸不说话,他又不肯低头认错,对身边一个小弟使了个眼色。
小弟识趣道:“秋哥,你刚才不是说有事情吩咐我们做吗,只要您一句话,我们鸡哥保证办的妥妥的。”
“对对,大家都是洪兴人,那个……同心同德!”草鸡仔趁机给秋哥找了个台阶,他是有点摸清楚这位舵主的脾气了,本事肯定有的,但是很骄傲,倒是和关二爷性格很像,不知道这样的人是如何得到上面赏识的?
秋哥想到任务,郑重道:“这件事非同小可,是川哥亲自吩咐,你一定要办的妥妥当当!”
“川哥?”草鸡仔震惊万分,他刚入洪兴的时候,听说这个名字,后来整整两年,都没有见过这位洪兴一哥,基本成了传说人物,他手下小弟连听都没听过了。
“就是川哥,虽然现在洪兴是浩南哥管事,但川哥是独一无二的。”秋哥傲然看着草鸡仔,又看了眼茫然的众小弟,眯着眼说道:“你只是个弟子,还没有资格参加会议,自然见不到川哥。”
草鸡仔羡慕道:“秋哥认识川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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