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被悔意惊醒,实不瞒七哥,到现在我也是喜欢城雪的,她是我的七嫂,但我以前从来不愿意叫她七嫂,而是以名字呼之,那样能让我的心里好受一点,平衡一点。”
“我跟城雪之间,干干净净,清清白白,天地可证,日月可鉴,在她心中只有七哥你一个人,所以七哥你千万不要错待了她,让她受委屈。”
清平感动得眼睛潮湿了,他道:“今天若不是你为城雪说话,还不知道她有什么样的结局,那一刻我才发现自己是那么无能,竟不能保护她,子明,七哥谢谢你,”
子明笑道:“其实我跟七嫂就象是好朋友,无话不谈在一起时大家都很开心,我们谈的最多的就是你了。”
清平不好意思地笑道:“我有什么好谈得,简单得象一杯开水。”
“我今天把心事吐露给七哥,就是希望七哥能理解,能继续让我和七嫂做好朋友。当我有为难的事情可以向她倾诉,她也能帮我出出主意。”
清平不好意思地笑道:“把我以前的不好都忘了吧,是我错了,不过不许再谈我了。我说我的耳朵怎么一直发热呢。”
子明也潇洒地笑了,两个翩翩公子,终于握手言和了。
他刚与子明道别,白菊慌忙地跑了过来,道:“王爷快去看看吧,侧王妃发烧了,喝许多药也不退。”
清平急道:“怎么回事?”
“太医说,是因为流产感染了。”
清平猛然刹住脚步,愣愣地盯着白菊:“你确定侧王妃是流产了吗?‘
白菊道:“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流产还有假吗,难道王爷没看到马桶里的东西,和侧王妃流的血吗?”
清平收神道:“噢,没什么,我只是着急问了一句。”
“现在太医在那里吗?”
“在的。”
梅若烟脸色红得象桃花,妖娆极了,她奄奄一息地抓住清平的手,流着泪道:“表哥,我可能快不行了,我挺不过去了,怎么办,我好害怕。”
清平摸着她滚烫的额头,对垂手站在一边的王太医道:“你倒是想想办法啊!怎么傻站着,她都烧成这样子了,”
王太医如履薄冰地道:“侧王妃是流产造成的感染,下官已经给侧王妃用过药了,只是怕效果不佳。因为这种感染很不好治。”
清平怒道:“这象什么话!病人这个样子,你不想对策,却推说不好治,是不是不想干了。明天我就禀皇后,罢了你的官。”
王太医紧张地道:“下官确实是尽力而为了。要等一会看药效如何。”
梅若烟有气无力地道:“表哥,不要怪太医了,好与不好,看天命吧。如果天不让我活着,我也绝不怨言,只有接受而己。表哥,没什么可惜的,也没什么可悲伤的。”
清平抓着她的手,柔声道:“别说丧气话,发烧是不会死人的,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忽然想到子明,便连声唤白菊:“白菊,你去把八爷请来,顺便让他带一些退烧的药。”
白菊眼望着梅若烟,却不动弹,梅若烟狠狠地闭了一下眼睛。然后对清平道:“我没事了,不用烦劳子明,我已经吃了王太医的药,一会儿就会好的。”
清平担扰地道:”这个时候还想那么多的事干什么?让子明跑一趟有那么重要吗?现在正是他该出力的时候。“
王太医在一旁不安地道:”王妃吃了药应该也快好了,不如等一等,不好时再去请八爷。“
清平道:”混帐话,如此一来侧王妃要受多少苦,你能承担吗?“
又命白菊道:”还不快去?“
白菊不得己低头跑了出去,约一刻钟,子明拎着药箱来了,进门先与王太医打了声招呼,有些面生,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然后便往病人这边走来,因为在路上已经向白菊问了病情,所以也不用再问,他先探一下她的额头,看了她的舌头和眼底,然后才诊脉。
清平一直焦急地注视着子明的表情,梅若烟这时别过头,不自然起来。
良久,子明诊脉完毕,清平紧张地道:”是不是流产造成的感染?好治吗?“
子明将清平拉出屋去,道:”七哥正如我所说过的,我仍然不认为梅姐姐流过产,没流过产自然不存在感染之事。”
清平急道:“但是她现在发着烧呢,你也看到了。”
子明不慌不忙地道:“她应该是吃了令身体发烧的东西,吃些疏散的药,疏散开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