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见有丞相李直带头再次向皇帝奏明那驸马之恶,众家文武当中竟然有十几个大臣出班附议,纷纷表示那驸马实在是依仗圣宠、飞扬跋扈,多恶多端、罪有应得。
就连平时那些深受驸马之欺而忍气吞声的文臣武将,见那胡魁磊已经魂归地府,而且又有丞相带头,于是也硬着头皮出班附议。
皇上龙眉微皱,实在是没有想到今日早朝竟然有此变故……虽然李丞相以前也上本奏说驸马的种种不是之处,但自己喝斥一番,根本没有哪家文武敢趟这种混水。
“众卿这是何意?
皇上一看那些斗胆奏说驸马种种不是的文武全是当初拥戴自己登上龙位的重臣,于是开口说道,“众卿切勿落井下石,想那驸马不过是一少年之人,又能做下多大的错事?不过是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难免思虑不周、言语冲撞众卿。”
丞相李直见皇上仍然避重就轻地袒护胡魁磊,于是只得再次开口上奏,将那驸马过去的种种劣迹恶行有板有眼、有根有据地说了一番。
“唉,看来李丞相对驸马的误会实在是太深了!”皇上轻声说道,“如今是驸马已去、死无对证,让朕如何只听卿等一面之言啊!罢了,人死不能再复生,无论驸马他是否做错过什么,现在提起这些又有何益?”
“老臣以为,既然是驸马之死是罪有应得,”丞相李直见皇上一味地替驸马开脱,于是只好硬着头皮犯颜直奏,说出了真正的意图,“那么,那位刺杀驸马者有错却是无罪,老臣恳请圣上能够法外开恩、赦免于他。”
其他一些曾在新帝登基时出过力的众文武再次表示附议。
“朕知道众卿与那苏临风颇有交情,是那厮当年兵犯京师时结识众卿;朕也知道众卿对朕皆有拥戴之功。”
皇帝一看出班附议的全是当初从苏临风刀下幸免不死之臣,心里面就更加不舒服了,“但是,民间尚有杀人偿命一说,难道朕的驸马就能白白被人刺杀身亡不成!”
“老臣以为,杀人偿命那得看杀的是什么人,有时不但不用偿命,反而应当嘉奖重赏,”既然已经说到了这种程度,丞相李直干脆豁了出去,“杀了作奸犯科的人应该嘉将;杀了犯我大晋的敌人,应该重赏。”
“你?”皇帝一看丞相竟然胆敢如此犯颜直谏,气得龙袍直抖,正当他想要龙颜震怒、杀鸡骇猴时,突然看到一个小黄门神色匆匆地进殿而来,小声说了几句,立即龙体微颤。
原来,那个小黄门奏报说,宫门之外聚了很多人,黑压压地看不到边,禁军以为是啸聚造反之人,正待出兵弹压,却发现那些人全是一些赤手空拳、身无寸铁的草民百姓,而且一个个跪倒在地,并没有冒犯宫禁之举,故而请旨定夺。
“那些百姓跪在宫前是为何故啊?”皇上小声问道。
“禀圣上,他们口口声声要请皇上法外开恩,赦免刺杀驸马的凶手无罪,”小黄门如实以告,“奴才亲自到宫门外去看了看,那些百姓黑压压的一片,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奴才担心。”
听到这里,皇上心里面极为愤懑:朕正在这紫宸殿应付一帮顽固老臣,没有想到宫外竟然又聚集了无数的草民百姓!
若是下旨驱逐他们吧,可那些百姓手无寸铁、又无逾矩之举;若是不理不问的话,又恐他们万一被人煽风点火的话,实在难免有不测之事!
皇上紧皱龙眉沉吟了一会儿工夫,立即轻声吩咐那个小黄门说:“暂且不要弹压抓人,速速传旨御林军,要他们务必小心防范、不得有误;另派近侍太监立即前去劝说众人散开。”
看着小黄门佝偻着身体匆匆而去,皇上咬了咬牙,心里面更加坚定了要处死苏临风的念头!
“驸马之事改日再议,其他臣等有事奏来、无事退朝!”皇上暂且放过李直一次,准备退朝以后马上去找国师乘风真人,尽快将那个苏临风处理掉为好,免得夜长梦多、再生变故。
一帮文武众臣见皇上执意要庇护胡魁磊,只得叹了口气,将其他国事军务等等一一奏来。
等到散朝以后,皇上立即传旨国师乘风真人速速前来见驾。
由于已经听说过苏临风那厮有妖术傍身,就连射声营亦是奈他不得,故而皇上为了避免再生枝节,令国师乘风真人亲自辛苦一趟,前往京兆府辖下的大牢之中,速速将苏临风那厮处死来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