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厘米处停下,并说:“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回去给李老师鞠躬道歉,并罚扫厕所一星期,二,好好品尝大便的味道,并与同学分享此刻的心得体会。”
罗平神情恍惚疼痛难忍,只觉一阵恶臭袭来,他顿时被吓得挣扎着脱身只想远离大便,却奈何颈上的力道千钧,他动弹不得,只得慌乱大叫:“一,一,我选一。”
王东生扯着他后领朝后一甩,罗平便软躺地上大口喘气,王东生转身说道:“你强,本身就是一种狂,想欺凌他人,那就等你强到可以无视一切的地步,但是,在此之前,你最好懂得隐忍蛰伏低调做人的道理,否则,以你这个性,迟早会给你带来恶果。”
正说完,一只白色塑胶水桶砸中他后脑勺,吃痛下回头一看,涂佐清怒然垂泪,手上正拿着作案工具再次挥起,王东生不由分说,右钩拳加凌空蹬,将涂佐清踹出两米远,他跌跌撞撞倒在地上哭嚎。
两个学生都被制服,王东生拂衣扫尘,背靠瓷砖施施然点了根老头烟,吐出一口后,说道:“你们家世显赫,荣生贵族府祗,因此从小娇惯放纵,我不会怪你们,也原谅你们这一次,但事不过三,一次尚可说是失误,但三次失误过后就是错误了。李老师洁身自好兢兢业业,与妻子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却被你们污蔑成浪荡形骸放纵**之人,这种流言蜚语一旦流传出去,对他本身的名誉会产生多大影响,你们想过没有?你们随便的一句嘲讽,他就要费尽心思绞尽脑汁的去洗脱,有时还洗脱不了,一辈子都得背负这种骂名,如果换成心理素质低,承受能力差的人,是不是就会被你们直接逼上绝路,悬梁自尽?”
“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王东生抽着香烟,看着烟头那端忽明忽暗,思绪仿佛回到了两年前,那场意外下身亡的夫妇。愧疚与自责,渐渐蔓延开来。
待老头烟燃尽,王东生将烟嘴弹进盥洗盆,整冠正容来到两人面前,道:“起来吧,连这点伤都忍受不了,还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干脆回家吃奶去吧。”
几分钟的缓冲,罗平伤势渐减,他揉捏几下肚皮,强撑站起,涂佐清则伤的比较重,几巴掌下去颧骨突起,眼帘臃肿,破坏了他一贯潇洒的形象,不过,在听到王东生的话后,他还是止住泣声,缓缓站起。
“等下道歉的时候,态度诚恳些,语气委婉点,表情悲恸神色懊悔,听到了没?别再装逼,再装逼老子还打你。”
领着两人回到教室,却不见李孝成人影,询问之下才知他已经回办公室去了,这节课则改为自习课。看着他们无知无谓的表情,王东生心里纠结乱麻,不知什么滋味,要改造这帮二世祖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既然改成自习课,王东生庄严郑重说了句:“班长管好纪律,若是胡闹混乱,我唯你是问。”接着就带着罗平涂佐清改道职工楼,来到李孝成所在办公室,让他们二人登门道歉。
罗平率先九十度鞠躬,道:“李老师,十分抱歉,我一时手痒眼花,没有克制住自己,以至于将你聪明绝顶的大脑当成篮筐,我在这里给您道歉,请求您的谅解和责罚。”
李孝成耷拉着脸孔,缄默一段时间后,他说:“哼,这就是玩物丧志的结果,念在你是初犯,我就不过多追究,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王东生推搡着涂佐清,在他百般不情愿中还是鞠躬道歉一声:“李老师,对不起,我不该辱骂您,是我的错,请您原谅。”他说的言简意赅,却是体现了他此刻内心的极度不满,若不是王东生在旁,他才懒得说那么多废话。
“你也是,下次注意点,别乱给人扣屎盆子。”李孝成那股怨气这才缓和不少。
“是是。”罗平涂佐清连连点头,王东生推着他们出门,他们才如蒙大敕般一溜烟走人,王东生道:“李老师,学生们年幼无知,无意冒犯,你宽宏大量,原谅则个,我保证这种事情,以后绝不会再发生。”
“你根本没必要替他们说话,你才当了几天班主任?像他们这些害群之马,游手好闲,好逸恶劳,放纵惯了,根本就改不了了,你没必要替他们操这份心,他们爱怎样就怎样,管着他们,会被他们整死的。”
“是是是。李老师说的极是,但孔子释道,有教无类,我们做为他们的老师,不单单授业解惑就行了,还要摆正他们的品行,教导他们为人处世的原则,所以,我希望,李老师能待他们尽心尽力。”
“没想到,你对他们这么上心,以前他们犯了错,可从来没有道过歉,你算是第一个能让他们道歉的人了,我尽力而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