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张三愣愣地看着眼前突然开始痛哭流涕的妙人儿,感觉心头被狠狠地一敲,痛到话到嘴边都难以说出。
齐瑾瑶在他的印象中,一直是一个无论处于何时何地都不屑于撕下她那层完美外衣的大小姐,无论外表再这么落魄,内心却永远都倨傲着,即使现在在面对张三时也会放软,会变得小鸟依人,但是在外人面前,一直都在维护着自己内心力量的强大。
她笑起来,如百花绽放,哭起来,也是无声倔强,他不知道她早已在上一次的分离中,心理防线就已经全线奔溃,哭得歇斯底里。
犹记得那次在山洞中,她也是趁他昏迷时,低声哭泣,很少会将自己的脆弱这样毫无遮掩地展现在他人的面前。
所以突然决堤的小妮子就这么给张三造成了一次心灵上的冲击,原来在她的心里,他是这么的重要么。
“丫头,别哭了,你哭的我心都碎了。”张三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下意识地将她拥入怀中,一只手笨拙地抚摸着她披肩的黑发,另一只手则是轻拍着她的后背,不知道为什么,鼻子也有点发酸。
狠狠吸了吸鼻子,抑制住那种酸楚,他心里明白,齐瑾瑶一是对他的极其担忧外加上长时间以来的各种复杂感情的集中爆发,另一方面,她确实是累了,从离家以来,一直表现得无比坚强,不过长期处于危险之中,紧绷的神经终究还是难以承受。
她毕竟过惯了养尊处优的日子,能坚持到现在已是不易,就让她好好发泄发泄吧。
他之所以心里有些泛着酸楚,是因为他知道造成目前所有的一切的,都是他,齐妞的每一声极力压抑的哭泣,都似乎再用锥子在戳着他的心尖,似乎是在控诉他的无力。
他曾经在地球上的肥皂剧中看过这么一个桥段,一个情绪几近崩溃的女人正朝着一个男人歇斯底里的哭诉,质问着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男人显得异常的平静,不过常日里波澜不惊地眼神中却泛着无尽的痛苦,他说了一句话,一句让张三印象十分深刻的话。
“你这一生,唯一做错的事,就是认识了我。”
他觉得,这句话似乎很适合套用在齐瑾瑶的身上,若不是认识了他,她家不会死这么多护卫,她不会受这么多伤,甚至在今后的日子里,身上都会留下写难以抹去的疤痕。
如果不是认识了他,她不会处在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里,担忧着如何才能逃出生天,更不用去品尝那些失去或者时面临死亡的痛苦滋味。
此时的她应该正在自己的家宅里喝着茶练着功,或许已经在这一次的修炼季中脱颖而出,左上了前往内陆的试炼船上。
齐瑾瑶将整个脑袋都埋进了张三的怀中,双肩不住地颤抖,趁着这个机会,发泄着长期以来压抑着的绝望和悲伤,她曾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正用有力的双臂环抱着她,那种重逢的喜悦中带着对未来无尽的担忧,造就了她难以面对再次分离的脆弱。
看着这样的画面,弥蛮和王天龙心里也不好过。
王天龙想起了自己为何会来到这片隔壁沙漠,想起了他这一路以来所面临的各种危险艰辛,想起了那些已经逝去的过往种种,这个壮硕的肌肉男军官也不由得红了眼眶。
作为女人的弥蛮更是受不了这样的场面,大大地深呼了一口气猛然站起,背过身隐藏起了自己的表情,面朝黑暗,轻轻说道,“算了,还是我一个人去吧,这种小场面我自己就能应付得来。”
说着,一只脚已经踏入了黑暗,脸上的表情十分坚定,此举不知是一时冲动,还是真的已经经过了深思熟虑之后。
“弥姑娘留步。”张三看着那已经半个身子没入了黑暗之中的背影,突然出声,看到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形猛地一滞,似乎在等待他的下一句话。
“你等等,我和你一起去。”张三说完这句话就没有去看弥蛮,因为他知道她会站在那里等着他,而现在不得不先解决的,是听了他的话,把他抱得更紧了的小妮子。
“丫头你听我说,这次虽然危险,但是有弥姑娘在,在流沙的生存率大大提升,我那次掉下来的时候就是掉进了流沙,你看我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再说了,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呢,我哪次没有好好的活着回来,既没缺胳膊又没缺腿的,倒是你,每次不是弄得自己遍体鳞伤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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