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枭一直在死死的抵挡着,无度的挥霍着浩然正气,疲乏而虚弱,但是,叶枭知道自己不能退,绝不能退,若是他一退,那么枭城便完了,他宁可死在这片土地上。
却也在这时候,叶枭猛然间感觉到压力一轻,抬眼看去,便看见一道人影从天而坠,重重的掉落在地上,掉落在城主府的院中,那漫天的血云突然的化成血烟,一点一点蒸发,那朗朗天空终于又显出身影。
叶枭心中惊愕,随即便撤了浩然正气从空中落下,紧接着,便看到迟的惨状,胸口已经彻底的碎了,一方拳头大小的洞出现在那里,四周都是龟裂的纹路,车迟的灵体就像是经过风吹雨打后,随时都会凋零的花朵一般脆弱。
砰!
与此同时,叶屠苏从空中掉落,砸在屋子的屋顶上,顺着瓦片滑落,随即重重摔到地上,仿佛浑然未觉一般,四仰八叉的躺在那里。
叶枭看着车迟也是颇有些五味杂成,但看着叶屠苏的模样,也是不由失笑,随即道:“怎地如此狼狈?”
“累!”叶屠苏喘息道:“连手指都不想动。”
叶屠苏说的是大实话,先不说他也被车迟揍的半死,就说那非天战意也不是那般轻易动用的,他此刻就算不是油尽灯苦,恐怕也是差不了多少,哪怕只是动动小拇指,也得花费更多的气力,那灵体更是残破的到处都疼,要不是灵体没有骨头,叶屠苏真怀疑自己全身的骨头都碎了。
“反正那家伙已经归你了。”叶屠苏道:“我所求也不多,人已经帮你抓来了,你别将自己女儿再塞给我就成。”
叶枭不理会叶屠苏的调侃,而是一脸肃穆的看着车迟。
他想杀车迟么?想!
他不想杀车赤么?不想!
叶枭对于车迟的感情很复杂,一方面以叶枭做人的原则,不说车迟曾经如何,单凭今日他伤及无辜,祸害城中无数无辜,他就该亲手毙了车迟,但是,叶枭又不想杀车迟,或者说是下不了手,车迟越凄惨,叶枭就越愧疚,会不由深思,若非自己当年出现,车迟怎么会落到今天这般。
叶屠苏叹道:“你要下不了手,我可以代劳的,他现在就剩半口气了,只要一剑足以。”
“不,这是我的恩怨。”叶枭道:“你已经帮了大忙,但是,想要了却这段恩怨,终究还是得由我自己来的,借不得他人之手。”
叶枭微闭双目,随即缓缓睁开,掌间浩然正气汇聚,便要画出符箓,车迟不断的鼓动喉节,眼中虽无愤怒跟惧意,却明显带着不甘,可惜的是他此刻却连半个字都吐不出来,那被叶屠苏一拳轰碎的灵体,伤的可不是一般的重。
片刻后,叶枭似是终于拿定决心,托着符箓便要落下,却也在这刹那……轰隆!
那天空中突然散过一道雷光,震的四周阵阵发颤,而那雷光却是直奔这城主府的小院而来,落下之时,雷光中便走出一名老叟!
那老叟极矮,佝偻着身体,看起来就像是个团子,白发白须,看起来有些病殃殃的,身体四周却缠绕着赫赫雷光,不断发出“劈里啪啦”的响声。
“叶城主!”老叟道:“我不管你们间的恩怨,不过,这人我家主人还有些用处,却是不能这般死了,不知可否卖小老头一个面子,让我将他带走?我可以向您担保,至少十年之内,他决计不会出现在您面前。”
“呸,你谁啊?”叶枭还未说话,叶屠苏却是先骂了一句,怒道:“小爷打生打死的,你说带走就带走?当我是死人啊!”
“小家伙!”老叟笑道:“说话口气别太冲,你现在跟死人也差不了多少。”
叶屠苏道:“有种你下来,我们看看是谁死。”
叶枭淡漠道:“这位老人家,我跟车迟是私人恩怨,能否请您不要插手其中?”
那老叟叹口气道:“小老头实在不想管这闲事,不然就不会在城里看了几天才出现,但是我家主人的命令实在不得违背,既然两位不愿,小老头只好自行动手,得罪了。”
那老叟说着就从屋顶跳落,身上缠着电流化做一道雷光。
叶屠苏此刻却是全身剧痛,但还是咬牙翻身从地上爬起,挽着步步桃花便是一剑刺出。
白驹过隙,剑化无形!
叶屠苏一剑奔着雷光而去,却也在这刹那,那老叟从雷光中显出半身,抬手一掌拍出电流,便跟步步桃花撞在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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