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记得,他是不是得了什么怪异的病,还是失心疯?”
“你说他杀过人,怎么回事?”
尉迟心寒叹了口气,萧婷示意他坐下来说,毕竟这件事情非比寻常,一时半会也说不明白。
“就在谢景天死后,你昏迷的那三个月里,他每天都为你渡内力,为的就是让你的身体能活下去。”
“也不知道损耗了多少内力,但你一直没醒,他便一直没有停过。
你知道吗?我从未见他对任何人这般上心过,就算是楚云……”
说到这里,尉迟心寒便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念头,说话也有些咬牙切齿。
“可惜你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心……”
萧婷脸上的笑意早已收起,神情严肃,扫向他,道,“说重点。”
尉迟心寒见她不为所动,心中再次为阿离不值。
“有一天,他忽然晕倒了,皇上派了很多的太医过来,想看看他是什么情况,但没有一个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与以往那般,只能守在他身边,可就在那天晚上,守在他身边的五个太医离奇死亡,你知道吗?”
尉迟心寒似乎进入了状态,越说越激动,“当我看到那些人的死状时,简直不敢相信。”
“他们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点的伤口,身体里的血液都保持得完整,可是他们就那样没有声息了,都死了你知道吗?”
“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我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功夫。”
“当时阿离就那样平躺在地面上,那几个人,横七竖八的躺在他的旁边,更离谱的是,整个晚上我都守在外面,我敢保证没有哪怕一只蚊子飞进来,可那几个人就那样死了,而阿离,第二天,便清醒了。”
“我知道那几个人的死和阿离有关,但我不敢说也不能说,更不敢去问,我试着探过一点点消息,可是他根本什么都不记得。”
也是因为如此,尉迟心寒只能对外说,有贼人闯入王府,杀了他们几个。
还故意在他们身上留下伤口。
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些伤口是他们死后才留下的。
但因为是在九王府出的事,他们根本没有办法,也根本不可能讨回公道,所以那些家属都选择了闭嘴,但是事实呢?
“你告诉我事实是什么?你告诉我他们是怎么死的?你告诉我阿离到底怎么了?”
尉迟心寒一点一点的叙说着,却越说越害怕,“他为了救你,失去了那么多内力,可他现在,竟然比以前还厉害,我跟他是同门师兄弟啊,我不知道他练的是什么功夫吗?”
“他是比我们厉害,但是也没有到这么离谱的地步,萧婷我求你了,他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让我放心好吗?”
其实不用听萧婷也知道,尉迟心寒与九王爷之间那种关系,根本就不是她所能理解的任何一种关系。
亲情,友情,哪怕说到爱情,这都不可能,没有任何一种感情能代替他们之间的那种默契,与不离不弃。
当然,这是单方面的。
在萧婷的眼里,九王爷是那种,比她还要心淡且漠视这世界一切的男人。
但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尉迟心寒为什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尉迟心寒的再三请求,让萧婷有了瞬间的动摇,她的嘴动了动,又看了看九王爷,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嘴。
“心寒,有些事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不能说,否则会出大乱子。”
萧婷想了想,还是没有将这件事说出来。
“如此对你,对我,对他,对这世间任何的生灵来说,都是最好的。”
萧婷说话从来都是嬉皮笑脸的,或者是那种目空一切的,嚣张跋扈的,什么都好,但从来不会这般正式的,或者说正经的,说过如此有道理的话。
尉迟心寒心惊胆战的听她说完这句话,简直无法诉说心中的害怕。
是因为萧婷用,一个词语‘生灵’。
萧婷并非常人,尉迟心寒一直都是知道的,也是相信的。
但仅限于她说的那些怪论,可此刻,她居然用了‘生灵’两个字,那就说明这件事关系甚大。
“怎么样才可以救他,让他不会这么,突然间发疯。”
在尉迟心寒看来,九王爷就是发疯,刚才那种状态若是被外人看到了,那简直是石破天惊的大事。
忽然间,他想到了一件事。
那是皇上前些日子才告知他的。
‘灭世灾星现,天下行将乱。’尤其是这句,让他记忆深刻,也是因为这句话,皇帝才下令处理天下懂玄术之人。
尉迟心寒的异样,萧婷自然注意到,开口问道,“你,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