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照片缺失了独具特色的一行文字。
柔和阳光投影下,英俊绝伦的冷酷男人微微掀起唇角,拿起签字笔在照片写下寥寥数字——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Warm,他的暖暖要回来了,从遥远的天际回到他的身边。此刻坐在高级办公椅上的赫连惟触摸着那薄雾勾勒出来的侧脸,轻轻地会心一笑。
高山流水的默契,存在于他和她之间,愈加深刻。
前年今日,她悄然离去,今年今日,她预告归来。
这两年,即使思念成疾,他始终遵守承诺,放任她绝对的自由。如今,也是时候倦鸟归林了。
终于,他拨通了那个早就烂熟于心却从未拨通的号码,静静地等待对方接听。
手机很快就接通了,却是良久的沉默。
“暖暖。”许是心潮澎湃,他富有磁性的声音有些低哑。
静默了一会,那端传来温凉的回复:“不好意思,你打错电话了。”
语带歉意的话语清晰地敲进耳朵里,赫连惟倏然心头一惊,眸色加深。
不过,这只是一瞬变化,随即赫连惟修长的手指轻敲桌面,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弧度,“暖暖,你以为你捏着鼻子讲话,我就听不出来吗?”
“……”那端沉默不语,唯有略微加重的呼吸声。
似乎不介意对方的不理不睬,赫连惟继续沉沉说道:“暖暖,我有事告诉你。”
赫连惟特有的音线作此通知,很快就勾起聆听者的好奇,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追问道:“什么事?”
此时此刻,那端清甜嘹亮的声音已是毫无掩饰,赫连惟敲打桌面的动作随着话音渐落而停住,嘴角上扬的弧度却在拉伸翘高。
似乎意识到自己三言两语间就露了馅,那端不再掩饰的声音难掩懊恼:“看到你百年不遇的来电,还想捉弄一下你的,既然这么没意思,就赶紧告诉我什么事。”
“有收到我给你寄的生日礼物吗?”赫连惟语气轻快地反问道。
上官暖环游世界的两年间,两人没有过电联,唯一联系是见证旅程的明信片,寥寥数语附带详细的时间和地址。
听到这话,上官暖明显诧异万分,音量情不自禁地拔高了好几分贝:“礼物?!你寄到哪个地点了?什么时候寄的?”
“普罗旺斯。”赫连惟简单地回答道,“昨天,速递,即日到达。”
“Oh,MyGad!”上官暖的语气更显惊悚。
“怎么了?”听出了不同寻常,赫连惟语带担忧地问道。
“我…能说我…就在昨天…回来了吗?”上官暖断断续续地说道,带点准备挨训的乖巧语气。
话音还未落尽,赫连惟只感觉到呼吸一滞,脑子有一瞬的空白。
“惟哥哥,你有在听吗?”上官暖小心翼翼道,“我不知道你给我寄礼物,所以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