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踏着黄昏回到简陋的暂时住所,出发前晚酗酒外加重逢当晚彻夜未眠,心情压抑的云沐轩在这海拔高的地带产生高原反应,头晕目眩,胸闷恶心。
这种症状越来越严重,最后演变成发烧,头重脚轻,思维更加混乱。
把自己关在屋内沉寂了整整一天,云沐轩想了很多,五味杂陈——
他还是忘不掉她,再次重逢甚至加深了那挥之不去的眷恋,通过卫镇的近况了解,让他心底燃起一丝希望。
既然忘不掉,就再尝试着争取一次,说不定其中真的有误会。
然而,他又害怕重演当年分手的那一幕,再次听到她说,从未爱过……
这句最残忍的话,会让已经支离破碎的尊严消失殆尽,连最后一丝骄傲都毁灭。
又或者说,她谁也不爱,男人不过是生活的调味剂,而他,是最可笑的调味剂。
噩梦循环是这些年最大的习惯,午夜梦回,痛彻心扉后总是一室无边黑暗。
整整一天的反复纠结,没能让云沐轩走出阴霾,反而在茶饭不思之际击垮身体免疫系统,华丽丽地病倒了。
病魔让理智混乱,却也摧毁了犹豫不决的矛盾,他要一个解释,一个说得通一切的解释。
在思绪放空中,他只想去见她。
拿出手机拨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耳边响起无情的机械女声:“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如此循环,云沐轩心中的无助感如惊涛骇浪翻腾着,一如当年她的背弃。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云沐轩走出房门,才发现外面笼罩着萧条的茫茫夜色,伴着习习凉风,黑沉得让人透不过气。
昏暗的路灯伫立在水泥小道两旁,居高临下地拉长男人沉重行走的高大身影。
漫无目的的匆匆步伐,荒无人烟的林间小道,路人茫然不知归途,勾勒出油画里最萧瑟的一幕。
感觉走了许久,云沐轩终于在一个岔路口看到巡岗的军人,快步拦截问路:“你们童颜少将在哪?”
听到这话,那个皮肤黝黑的年轻士兵神色认真地打量着眼前这位身材高大,面容英俊的男人,在其冷傲的强大气场中谨慎问道:“你找童少将什么事?”
对于站得笔直的军人类似质问的话语,面色沉冷的云沐轩把腰板挺直了几分,郑重其事地开口解释道:“我是雪灾慰问方云沐轩,你们曾司令让我找童少将商量赈灾后续事宜。”
关于全军区下发的慰问方最高待遇指令,这名不苟言笑的士兵再次打量眼前的男人,单薄衬衣让其显得身姿格外挺拔,棱角分明的英俊面庞上有着不容忽视的肃冷,浑然天成的高贵气质增加了可信度。
该巡岗军人松口恭敬道:“云先生,请跟我来。”
轻轻点了点头,云沐轩不动声色地紧随其后。
顺着小道七拐八弯,两个男人一前一后有目的地踏着夜色行走,最后绕到一个小山丘后面,呈现出一座背靠训练场的白色低矮平房。
站在宿舍楼下,那名巡岗军人开口道:“云先生,童少将就住在这栋宿舍,异性不得入内,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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