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老刘真是人才啊,说的好有道理啊~”
“没想到本太子既赚了银子,又养活了怎么多人,让这几十万,不,几百万人都跟着过上了不错的日子啊。”
“对嘛,这才是治国之道嘛,让更多的黎民老百姓过上更好的生活,这才是治国之道,至于什么仁啊、德啊,都是瞎几把扯淡,只会喊空口号,却是让人根本就看不到一点实际的东西。”
朱厚照听完刘晋的话,小眼睛顿时就眯成了缝,不断的点头,说的好啊,说的好,自己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之中竟然做了如此多的好事,造福了几百万人。
至于王守仁,此时脑袋也是嗡嗡的。
他总觉得刘晋哪里说的不对,可是却始终找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
刘晋以数据来说话,多少个工厂、作坊,有多少的工人,每个月有多少的月钱,让多少的家庭跟着收益,这说服力杠杠的,比用什么君啊、臣啊、仁义道德啊之类的空话有说服力多了。
同时隐隐之间,王守仁有觉得刘晋的话没有错,为君治国之道确实是不应该仅仅只是在庙堂之上喊喊口号,更多的应该是深入到底层,了解清楚老百姓的需求,然后让更多的老百姓过上更好的生活。
这样的一种说法,非常的简单,虽然没有像他们儒家传统总结凝练出来的语言那样漂亮,但却话糙理不糙,暗含深刻的道理。
如果王守仁是传统的读书人,书呆子,肯定会立即反驳刘晋,但是王守仁偏偏是以为善于思考,又善于发现和探索的人,任何的东西,他都会深入的研究,所以他又觉得刘晋说的没错。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这边,刘晋又开口说话了。
“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他最关心的并不是谁当皇帝,也不是谁来治国,他最关心的是自己和家人能不能填饱肚子,能不能有足够的衣服来御寒。”
“王兄你家境优越,父亲是状元公,从小都不用会衣食的事情烦恼,自然是无法理解普通老百姓的苦难。”
“我出身贫寒,幼年丧父,全靠我母亲一人将我拉扯长大,供我读书,所以我很清楚,对于普通的老百姓来说,他最需要的是什么。”
“其实简单通俗的来说,为君治国之道都是在于如何让百姓过上好日子,这些百姓不仅仅是读书人口中的士大夫,也不仅仅是地主,而是那些最底层的人,是农民、是工匠、是军户,他们才是水,水能够载舟,亦可覆舟。”
“治国也是可以从多个方面去治的,读书人讲究大义,什么对老百姓要仁,要德,这当然没有错,但我们也可以从另外一个方面去思考,从经济的角度去思考该如何治国。”
刘晋缓缓的开口,开始给两人讲一讲后世普遍盛行的经济论。
后世的世界各国最关系的就是经济,因为经济好不好和老百姓的切身利益是密切相关的,经济好,失业人数少,大家的收入年年有增长,老百姓的日子自然有盼头。
这经济不好,实业人数多,收入降低,老百姓的日子自然就不好过,归根结底来说,其实还是经济的问题。
经济好的时候,各种各样的社会问题就少,经济不好的时候,各种各样的社会问题就多,这是非常简单的道理。
但对于这个时代来说,大家根本就很难理解,这治国和经济有什么关系?
国家好的时候应该是君王勤政爱民,勤俭节约,亲贤臣远小人,最好是与士大夫共治天下,这才是最好的时候。
国家不好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和君王残暴、穷奢极欲、国有奸佞之类的分不开,反正简单的来说那就是国家兴旺是因为皇帝亲近他们读书人和文臣,国家衰亡是因为君王不好,亲近小人,不重用他们读书人。
总是笔杆子在读书人的手中,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是他们读书人的错,错也是错在君王,错在小人的身上。
所以这为君治国之道和什么经济,和什么普通老百姓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毕竟老百姓的是愚昧无知的,是可以不用在乎的。
“…这银子放在地窖里面,它有什么用?”
“它什么用没有,既不能吃,也不能用来穿,这银子的作用就是用来花,这银子只有花出钱了,它就能够带动消费,有消费了,自然是就会有更多的人去工作,去创造更多的财富。”
刘晋讲的有些口干舌燥,也是讲的比较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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