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感受,但他们诚实得很可爱。
我递给他一小碗糊涂粥,“来,儿子,喝一碗这个就饱了。这糊涂粥可香呢,男生喝了长大个!”
看着帅帅捧着粥碗呼噜噜的喝着,我和迦南对视一笑,其实迦南满眼心疼,他比我更宠爱孩子,要是这个家没有我,他们能把帅帅惯坏。
“哎哟,我的脸有点痒!”迦南忽然挠脸,烦恼不已,“儿子,你害苦我了,爸爸鸡蛋过敏呀。”
我一愣,迦南什么时候鸡蛋过敏了?但见他冲我直挤眼睛,明白了。
这个家伙……还是不忍抢儿子的鸡蛋吃。
“明天你分鸡蛋的时候切四份好了,爸爸不能吃鸡蛋的,一吃脸上就很痒,呼,好难受呀。”迦南跟真事似的,帅帅果然信了。
“对不起啊爸爸,我不记得你对鸡蛋过敏的,你还痒吗?我帮你挠挠吧。”天真的帅帅认真的帮迦南抓脸,迦南一脸的幸福陶醉。
“怎么这么巧?”雷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倚着门笑,“舅舅舅妈也鸡蛋过敏,这鸡蛋我们家没人吃,他舅妈让我给大帅帅送过来。”
说着他掌心一翻,几颗煮鸡蛋圆溜溜的挨在他的大手心里,好不可爱。
我们心照不宣,物质供应短缺,都是心疼孩子罢了。
帅帅高兴的接过鸡蛋,说着谢谢舅舅,忽然有点忧郁。
“大外甥,有鸡蛋吃怎么不高兴?”雷暴笑嘻嘻的坐在帅帅身边问,顺手拿个空碗盛了一碗糊涂粥吸溜起来。
“爸爸对鸡蛋过敏,舅舅舅妈也对鸡蛋过敏,帅帅长大会不会也对鸡蛋过敏呢?鸡蛋这么好吃要是不能吃,我该怎么办呢?”原来帅帅是在担心这个,这个家伙……
“你小子,管那么远的事干么?今天有蛋今天吃,明天过敏吃别的呗。”雷暴磕了个鸡蛋几下扒了皮,递给帅帅。
成都东郊的一家兵工厂被皮将军重新启用,主要生产各种型号子弹,许多男人作为工人参与生产,我们的伙伴却未收到入厂上班的通知。
祝红去咨询过皮将军,表示愿意出这份力,皮将军的意思工人数量足够,而具备战斗力的人员却很缺,他的意思如果城外再遭丧尸急攻,我们将与战士们一起负责防御,而现在,我们只管休养便可。
保护基地当然是我们的责任,这没什么可说的,不知道皮将军是不是对之前将我们赶出大楼和强行派我们去夺粮库的行为有所愧疚,这会对我们又格外照顾起来。
这一忽冷一忽热的倒弄得我们怪怪的。
罗汉对之前在长星岛的“罗汉”牌牛肉干念念不忘,看到大家得闲,便张罗让蒋老汉起头再办个牛肉干厂,这事得跟安桥商量,毕竟原料还得靠研究所生态系统供应,安桥考虑了几天,表示同意,这可把罗汉乐坏了。
成都市内废弃的食品厂不少,我们帮蒋老汉选了最合适的,通了电力,测试了机器,该上油的上油,该换设备换设备,这个牛肉干厂终于重新建起,原料由研究所供应,成品也要交给研究所作为储备食品,平时并不作为日常食品发放。
罗汉才不在乎做出来的大量牛肉干交给谁,他蹲守厂子里,每天都能混到最新生产的牛肉干就满足了,还不时顺几袋回来给帅帅吃,这爷俩牙口都够好的,对着狂嚼牛肉条,吃得不亦乐乎。
我对罗汉这个蛀虫没什么可说的,偶尔骂他两句偷吃鬼,这时他总会扔给我一袋堵住我的悠悠之口,我也乐得被拉下水,一块享受这小小的乐趣。
土豆仍然每日只穿着跑鞋和内裤穿梭于我们之间,深受老人和孩子们的喜爱,尽管老人们总是不厌其烦的劝他多穿点别着凉,孩子们也总是提醒他该换内裤了等等,可他一点都不会烦,就是乐呵呵的应着,东家走西家窜的,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个讨厌群居的独行侠。
当然,张小美仍然叫他“露肉侠”,从没改过称呼。
我得了教训,再不敢单独带帅帅出门,就是自己在基地里活动,也一定会叫个伙伴一起,若再发生被胁持的事,就怪不到别人头上了,人总不能在一个地方摔两次。
那伙找土豆兴师问罪的人,再也没找过我们麻烦,虽然土豆还会到处惊艳的粗线,偶尔会惹来一阵阵尖叫或喧笑。
日子就这样暖融融的过着,虽然粗茶淡饭,但家人安康,伙伴团圆,老人慈爱,孩子活泼,就算这是末日,又能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