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菜菜远远的望着村子,伤感的说。
“菜菜,村里的男人大概多少人?他们晚上会不会杀害小孩子?”我关心的是这个问题,如果他们晚上就可能伤害小孩,我们就不得不冒着危险连夜进村救人,但这样自己人也容易伤到。
菜菜摇摇头:“村里晚上都是睡觉,没有吃东西的,他们要是抢孩子吃,也是赶在上午快中午那个点。”
然后她又偏头想了想:“阿冬那伙人,大概有三十多人。”
对方的人数和我们差不多,但我们兵强马壮,他们饿得断肠,打起来的话,我们断不会吃亏。
既然对方夜里不会动孩子们,我们也就没必要冒险摸黑进村,于是大家打开了带来的野营帐篷,再留些人在周围站岗放哨,草草吃过晚餐,就地安歇了。
第二天凌晨,天刚蒙蒙亮,我们就早早起来将东西收拾好,再向着山坡下观察,发现村口有几间破屋,正好挡着进村的路。
我问菜菜,那几间破屋有没有人住,菜菜说原来有,闹上丧尸后,那屋里的人就搬到村里面的空屋子住了,没人敢住在村外。
我一听,这太好了!赶紧招呼大家,趁着天没大亮,村民们还都没起来,马上转移到那些房子那里。
也是,那些懒货起的早有什么用?他们早就放弃干农活了,不多睡一会,起来不是饿肚子干熬么?
我们悄悄溜下山坡,迅速的集合在那几间破房子后面,等我们歇息的差不多,天色彻底大亮了。
我们的计划不是贸然进村,而是等待那些村民聚集之后,再亮相不迟。
正常的话,农村在拂晓时,会听到公鸡此起彼伏的打鸣,而这个村子却一片沉寂,别说是公鸡,只怕是老鼠都被村民们吃光了。
村子里终于有了响动,我们静静的等着,等着,终于在八点多的时间,听到了女人和小孩子的哭叫声!
他们对其中一个家庭下手了!
我们等的,正是这一刻!
我涮的拨出长刀,喊了一声:“大家进村救孩子!”
菜菜也没那么害怕了,跟着我们就冲到了村口。
村子太小,刚到村口,就看到一群村民正在离村口不远的一个房子里向外拉扯着一个女人,那女人死死的抱着自己的孩子,尖叫哭泣着,她的头发被一个男人抓在手里,给扯的乱七八糟。
“住手!”我们一鼓作气冲到那群村民的面前,这些瘦得象鬼一般的男人惊吓的张开了嘴巴,竟然不敢再动,不知道从天而降的我们是什么来头。
爱乐儿看到那个扯着女人头发的粗野汉子仍然没有松手,不由怒从心头起,执着长刀走到他面前,恶狠狠的说:“放开她!”
男人被爱乐的刀比着,慌忙松了手,这怂货!
“给我滚到一边去!”爱乐儿怒吼着,又在汉子的肚子上补了一脚,他哎哟一声倒在尘土之中,却没有人敢伸手扶他一把,更没有人敢挺身而出与我们抗争。
这些垃圾!我鄙夷的看了那些畏畏缩缩的男人,伸手将委顿在地上哭泣的女人扶了起来,她被拉扯的晕了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冷不丁有人来碰她,她吓得又尖叫起来:“不要!不要抢我的娃,不要抢我的娃!!!”
她凄厉的声音闻者心酸,菜菜急忙走上前对她说:“阿枝,是我,是我呀,这些好人是来救你们娘俩的,别怕!”
叫阿枝的女人惶惑的抬起头,满脸都是恐惧和泪水,兀自紧紧的搂着她的孩子,是个一岁左右的小女孩,正在哇哇的哭着,这种场面,哪个孩子都会被吓坏的!
阿枝看到菜菜,又看了眼我们,颤抖着声音对菜菜说:“菜菜,他们要吃掉小雨,你帮我拦着点,别让他们把小雨煮了呀…”
菜菜抹着眼泪对阿枝说:“不怕了,有这些大哥大姐们在,小雨没事了,没事了。”
阿枝怯怯的问:“这些人,是国家派来救俺和俺娃的吗?”
这时那些村民中有个男人带着哭音说:“感谢国家!俺们就等着政府来救俺们呢。”
我们一愣,难怪这些村民都缩着手脚不敢造次,原来他们和这个阿枝一样,将我们当成了国家执法人员啊。
可我们不是,我们并不是这个村的拯救者,没有办法顶着这个帽子,所以我沉声回答:“你们不要误会,我们不是国家派来的,我们也是幸存者,过来接剩下的孩子离开的。”
看着他们由狂喜转为愕然和失望的表情,我心里有点后悔,或许应该冒充一下国家人员?至少将孩子们救到手再说实话不迟啊,我还是太实诚了!
那个带着哭音的男人在那些人后面立刻怪声怪气的说:“既然你们不是政府派来的,那凭什么要把俺们村的小孩接走呢?”
这下子我可火了,遁着声音望去,说话的男人狡猾的躲在人群之后,但也能大概看清他的长相,这狗东西,长得奇丑无比,尖嘴猴腮,其形如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