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响,打开了。
门内的汉子果然已经五十多岁的样子,身材壮硕,足有一米八多,腰背厚实挺直,满面的憨厚,如果从面相上看,这男人绝不会是什么坏人,他长得太正气了。
“快进来吧,刚才你们敲门,别把那些死人给招来。”汉子将我们让进院子,回身重新将大门关好锁紧。
“跟我进来吧,我家姓张,你们叫我张大叔就好,你们的人在屋子里呢。”汉子边说边带头向着院子尽头的小二楼走去。
我们一边跟着向里走,一边观察着这个院子的全貌。
这个院子的面积实在不小,至少得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几乎占据了半个山坡!
院子的左手边是一排猪栏,能看到至少有七八头肥猪在猪圈里懒洋洋的睡着觉,猪圈旁边是鹅圈和鸭圈,再然后是个鸡圈,这家人养的家禽种类竟然比我们山谷里还全!
院子的右手边能看到一口井,上面放着一个水桶。
还有许多工具神马的,我就说不上名字。
小二楼很快就到了,一楼进门是个宽敞的客厅,客厅正对着门的椅子上坐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爷子,正在抽着旱烟袋,见我们进了门,老爷子呵呵笑了:“哟,来客人啦!山子,快点让你媳妇去泡茶。”
张大叔转身向我们介绍道:“这是俺爹,你们在这坐一会,我去叫媳妇给你们泡茶。”
说完他就转身进了后面的屋子。
张老爷子见我们傻站着不动,挥了挥烟枪道:“咋都杵着干啥?俺家椅子多的很,够坐啦,都坐下歇着吧。”
这客厅里的椅子确实不少,目测有个十来把,摆的十分整齐。
我带头找了把椅子坐下,其他九人也都纷纷坐下了。
“张老爷子,我叫朵朵,我们是来寻人的…”不等我说完,张老爷子就摆摆手抢着回答:“孩子,莫急。花老弟和花闺女在楼上屋里吃饭呢,他们没事!被死人给追到俺家这片迷了路,正好俺儿出去采药,就给领回来了。没事,没事。”
原来是这样!我们心里暗自一松,不过没亲眼看到花开爸和花开,我心里仍然有些没底。
不过张老爷子的谈兴很浓,也许住在山里太久,好不容易见着人了,想多聊聊。
“给俺老头子讲讲,外面的世界咋个样子啦?俺这腿脚不好,好多年没出山了,俺们家人也都是住在山里,那些死人是咋回事啊?怎么一个个都诈尸了呢?外面就没个高僧道长的给镇一镇么?”张老爷子迫不及待的问了好多问题。
我们都有点懵,“呃…这个,张老爷子啊,你们家人没有从外面回来的吗?”
张老爷子啪嗒啪嗒的抽了几口旱烟:“有啊!俺那大孙子和孙媳妇成了亲就进城打工去了,前年他弟弟要娶媳妇儿,他带着老婆孩子回来的,听他说进山前还好好的咧。”
“那你们家是怎么知道外面死人诈尸的事呢?”我尽量用张老爷子的语言与他沟通着。
“俺那重孙女刚到家没几天吧,就受了寒,山子和小允带着俺重孙女出山去瞧大夫,走到金牛农场,被告诉外面闹死人,不能进城,越往城里走,那死人就越多,他俩只好带着俺重孙女又回来了。这两年俺们全家就一直在这里住着,还挺太平的,前几天山子回来说,在山上看到有死人进山了,哎哟,这山上也不太平喽…”
张老爷子一会孙子,一会孙媳妇,一会重孙女,把我们给唠得晕头转向,不过也听了个大概明白,这家人本来就是住在这里自给自足的,丧尸爆发,对这家人的影响并不大,但是近期尸群过山,他们才意识到山里也不安全了。
没等我给老爷子解释,屋子里走出两个人,一个是刚才的张大叔,拎着一个壶嘴冒着热气的大水壶,另一个是位朴素的农妇,抱着一堆大茶碗,笑嘻嘻的向我们走过来。
“家里好久都不会来次客人,上一回,是有位采风的大作家过来住了些日子,那都得是三年前了。别客气,大姐给你们沏点热茶,你们先喝着,这天就快黑了,我去给大家张罗晚饭,山子,你赶紧去把那头最肥的猪宰了,咱们今晚就杀猪菜了。”这位大姐是个直爽脾气,嗓门亮,语速快,不等我们反应过来,已经安排她的老公去杀猪了。
能看得出,虽然她是个女子,但在家中地位蛮高,说话是作数的,不然对于这么个大家庭来说,杀头猪不是那么说杀就杀的,特别是在这末世,粮食和肉食是最金贵的物质了,而她没跟家里人商量,直接就决定了。
但我们也能看得出来,这一家子,不是电影里的什么深山变态杀人狂,而是一家淳朴的山民。
可怜张老爷子刚刚问的一大堆问题,就这么给岔到一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