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作,村子还要指望刘玉良活。
林凝一张俏脸上,厌恶之色一闪而过,随即却是恢复正常,看着刘玉良,她缓缓开口道:“刘玉良,这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退租呢?难道是因为今年的收成?您放心虽然我们村子今年欠收。可是您放心,我们村子已经去买了粮食,我们今年给您的粮食,不但不会比往年少,还会比往年更多。”
林凝想了半天,刘玉良之所以来退租,应该就是因为刘大官人听说自己村子今年欠收,怕影响他的收益,所以才让儿子来退租的。
“多给?你们多给能给多少?”刘玉良一双比正常人深邃许多的眼睛满是鄙夷的扫了众人一眼,轻蔑道:“你们那点粮食算什么东西?我已经和别的村子谈好了,我的地租给他们,三七分成,我能拿三成,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要分给你们四成?”
“三成?”
南林村的村民们,一个个都有些愣住,紧接着众人纷纷开口。
“三成,那太少了,这也就勉强能够果腹罢了,倘若遇到灾年什么的,那么能不能撑下去都是个问题。”
“到底是哪个村子,会答应刘玉良,只要三成的粮食?刘玉良,可不要被骗了,我们可是合作了这么多年了。”
“够了,你们这群乡巴佬都给老子闭嘴,你们一群下贱的农民,也配跟老子说话!”
刘玉良厌恶的看了众村民一眼,随即双目望向别处,似乎再多看村民们一眼,他的眼睛都会被污染一样,冷冷对众人说道:“我今天是来通知你们的,不是和你们商量的,我告诉你们,地,我不会再租给你们了。还有你们这群乡巴佬,老子懒得和你们说话,再敢插嘴,老子打死你们!”
林一鸣站在人群中,听到着,心中已然明了,这刘玉良,是有备而来的。自己村子再多说也没用。
三成虽然少,可是村子还是要租的。倘若不租刘玉良的地的话,只能去租朝廷的地了。以白身去的话,租朝廷的地,那可是二八分,那样,就是果腹都是问题,与其这样不如租刘玉良的地。
林一鸣思索一番,从人群中走出,面带微笑,望着刘玉良道:“刘玉良,既然如此,我们也租了,我们也是和你三七分成如何?这样,我们合作毕竟很久了,也更加熟悉,您应该会和我们继续合作吧。”
刘玉良闻声,转过脑袋,扫了林一鸣一眼,看着对方的笑容,心里顿时感到一阵不爽。
他是城里来的人,对这些乡下人,天生就有有预感,他更是天生看不起这群乡下的土包子。
可是这个少年的目光,竟然是一种平等的目光,而不是充满了畏惧的目光,这让他非常的不爽。
刘玉良伸出一根手指,几乎要指在林一鸣的脸上,一脸嚣张的张开就骂了起来:“哪里来的小杂种,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一群乡巴佬,老子来通知你们就是你们天大的面子,还跟老子讨价还价,你们也配!”
“等等,刘公子咱们有话好好说。”林凝眼看刘玉良发怒,一张俏丽的脸,瞬间变得失去血色,连忙上前一步拉住林一鸣,转头对着刘玉良深深的鞠了一躬:“刘玉良,我弟弟他小不懂事。咱们都合作这么多年了,这地怎么说不租就不租了呢?您有什么条件?您尽管说,我们可以再商量的。”
“商量?你们有这个资格吗?你们这群农村人,你们有什么?”刘玉良脸上挂着高高再上的笑容,接着脚下土地的高度,俯视着身前的林凝兄妹。一双眼睛,更是放肆的打量了林凝。
“这女人倒是张的不错,你们村,也就你这女人了。”刘玉良突然没头没尾的开口,声音中,仍旧充满了高高再上的语调,那声音就像是,一个帝王面对命运完全被他掌握的最底层的奴隶一般。
“林凝,算你运气好。跟老子有婚约。这是你的福气,嫁给我。别说你们村的四六分,就算是换成五五分也没有问题的。只是一点地罢了,你们当成宝贝,命根子。在我们刘家,那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刘玉良说完,眼看林凝却是一句话不回答,一张脸,顿时沉了下来,指着林凝,大声喊了起来:“怎么老子能娶你一个土丫头,那是你们家祖坟冒青烟,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你还不赶紧跪下磕头拜谢?
实话告诉你们,如果不是算命天师告诉我,我的生辰八字和林凝的生辰八字最合,娶了林凝之后,不出三年,我便能成为武进士,老子才不会娶这么一个乡巴佬。
告诉你,今天,想要你们村子里的人活下去,就乖乖嫁给我。那块地,老子不用就不用,你们村子没了地,你们这群乡巴佬还能干什么?你们除了种地,会什么?没有地,你们就等着饿死吧。
别想着去租别的地,本少爷今年把话放在这里,不嫁给我,你们从今往后,别想要租一块地。就是你们去租朝廷的地,老子也能让你们的地全部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