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 ,两小无嫌猜。”
第一次见到沈望,她还记得很清楚。
一脸刻板的男孩子跟在父亲的身后踏入了定国公府的大门。彼时寿儿不过七岁,外头的阳光正好,照在冬日的白雪山,有一种冰冷的温暖。她举着一束红梅来迎接父亲,一进门,就见那男孩子顺着父亲的目光看了过来,见了她微微一怔,之后,敛下了目光。
寿儿看着这不过年长自己几岁,可是生得好高大的男孩子,露出了怯怯的表情。
“寿儿过来,见过你的兄长。”父亲却只是哈哈大笑,将这寿儿唤到了面前,指着那个人一脸认真地说道,“记得,以后,这便是你的兄长。”他将那束红梅放在那人的手上,温和地说道,“从此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
“妹妹。”沈望的嘴角见到寿儿要哭不哭的表情,目光在自己手中的红梅上凝住,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兄长?”在粗糙的手盖在自己头上的时候,寿儿敏锐地感觉到,这个人,是真心地在喜欢着自己,小小地唤了这人一句,她也并不知道,许多年以后,就是这样谨慎的男子,会赌上了自己的一切,应验了自己的誓言。
“以后都会保护妹妹的。”看着寿儿懵懂的眼神,他一脸认真地对露出了开怀笑容的定国公说道。
沈望与寿儿一同长大。
寿儿从来都没有再遇到与沈望一般对她这样好的人。定国公府很大,人很多,可是只有沈望愿意陪着她偷偷地在雪地上支起网来捉住一只只的小鸟。愿意陪她在夜里爬起来只为了看一朵花的开放。
他练武的时候,她在一旁看。她抚琴的时候,他立在墙角听。
就这样长大。
父亲一直对沈望很满意。
定国公府已经开始衰落,当年父母双亡的沈望被父亲带回家,就是看中了他家风尚武,看中了他的前程。
沈望十六岁就去了军中,前往西北那样遥远的地方。送别之时,这个已经长成为健壮少年的人,扶着哭得满脸是泪的寿儿低声说道,“你要等我,我一定会成为大将军,回来娶你。”她将一个荷包系在了他的腰间,他将家传的匕首放在她的手上。
“决不负你。”这个人用与当年初见时那样认真的表情对她说。
于是她就一直等着他回来娶她。
父亲并不阻止她这样做。
沈望已经没有亲眷,只要寿儿嫁给他,日后的一切荣耀,都会落在日益衰败,族中子弟皆不成器的定国公府上。这样的好处,父亲怎么会拒绝?或许当年带着沈望来到府里,父亲,便打的就是这个算盘。
沈望在军中敢打敢拼,不过一年便升做四品,很得主将的信任。他的好消息一直都传回到府里,连母亲都开始给寿儿筹备嫁衣嫁妆,那时候,就算他不在自己的身边,可是摸着他托人带回的信,她就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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