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用句句解释,现在这里面,我的确拿不出什么证据来,就算是勉强可以拿出来的东西,也是格外的牵强附会。可是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这笔帐应该挤在谁的头上,赵公子心里应该也清楚。”
赵冰夷脸上的笑意变浅了一些,他仍是看着纪芙茵,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你不仁,我也只能不义,现在是赵王府对我谋害在先,往后……”纪芙茵轻笑道,“赵公子,难道你以为,所有的事情,都必须要证据确凿,然后才能开始报复么?”
“我不需要什么证据,只需要自己心里清楚,你们赵王府的人清楚,今晚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至于其他的……到时候,赵王府里头如果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赵公子可不要觉得太奇怪。”
“太子妃。”赵冰夷脸上的笑意一点点的消失了下去,眉心紧皱了起来,“你是在威胁我么?”
“不敢,我只是比较不屑于和你们赵王府的人一样行事苟且,偷偷摸摸的做了事还不肯承认。”纪芙茵看着他,目光嘲讽,“今天晚上我如果真的死在这里也就算了,可是我现在还或者,谁咬了我一口,我就绝对会牢牢记住,然后反咬回去――”
回想起之前出现在赵炎扬身上的五爪金龙,赵冰夷脸上的笑意已经彻底凝结了,他丝毫不怀疑纪芙茵说的出就一定做得到,上一次只是纪芙茵的警告,倘若再来一次……帝君到底还会不会再给赵王府一次机会,那可就说不定了。
看到赵冰夷脸上的表情,纪芙茵唇角的笑意更加神秘了,她的唇轻轻启开,吐出的话却像是一只冰冷的手,一下子用力攥紧了赵冰夷的心脏――
“帝君对容贵妃向来都是多加防备的,赵王府却在暗处同帝君防备着的人走的颇为亲密,这件事如果被帝君知道了,赵功子,你认为帝君会做何感想呢?”纪芙茵讥讽地看着他。
“当然,你也可以认为,我没有那个本事能够给你们赵王府扣一个勾结后宫,意图谋反作乱的帽子。可事实上到底会怎么样,赵公子不妨拭目以待。”
赵冰夷终于是冷了脸沉了声,低喝道:“太子妃到底想要怎么样?我们赵王府无意步步紧逼,太子妃又何必揪住不放?!”
“无意步步紧逼?那几百条蛇,这反锁了的院门,这些,都能被叫做无意么?如果这是无意的话,我倒真的是很好奇,如果你们有意要害我,又能做到什么地步。”纪芙茵冷冷地向着赵冰夷身后扫了一眼,赵炎扬和赵绿萝也已经赶来了。
赵炎扬能打善斗,可他却偏偏没有长一个心思缜密的脑子,听到纪芙茵对赵冰夷字字句句追问不休,登时觉得一股无名火窜了上来,上前一步就拍胸口道:“太子妃,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些事,都是我赵炎扬一人所为,你实在不必拿来威胁大哥和我们王府。”
“你算是什么东西?”纪芙茵冷下脸,对准赵炎扬冷笑一声,“我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你大哥好歹还能算得上是王爷的嫡长子,多多少少勉强有些名头,你又算是什么?我堂堂太子妃在讲话的时候竟然也敢插嘴?!”
向来嚣张跋扈惯了的赵炎扬,什么时候被一个女人如此呵斥过,当下便有些愣住了,但随即,是冲天的怒火又一次窜了上来,“太子妃到底是想要怎么样?蛇就是我放的,和别人都无关,有什么尽可以冲着我来!”
“冲着你来?”纪芙茵笑了起来,“你以为我会网开一面放过你么?三公子,上次你擅带五爪金龙不把皇家威仪放在眼里,现在又意图谋害太子妃,你的罪过,已经足够连累你们赵王府的人为你陪葬一百万次了!”
“给我滚下去!”赵冰夷察觉到纪芙茵眼底划过的一抹诡异的神情,心道不好,立即呵斥了赵炎扬一句,不料,火气已经被纪芙茵给激上来了的赵炎扬,根本就听不进他说的话,反倒是更加上前一步,眼底已经有了翻涌了杀气。
“你到底要怎么样?!”
“不怎么样,三公子,今天除非你有本事杀了我,否则的话,我一定会因为这件事,让你们赵王府所有的人都为此付出代价!”
纪芙茵的气势越发咄咄逼人,赵炎扬怎么可能忍耐的住,当即竟然眼底杀意大涌,冷笑一声,“好,那就请太子妃看看,今天我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