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怎么?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吗?”见阮清恬良久不说话,谭美玲又继续说道。
阮清恬这才回过神了,望着她说道:“我只觉得,一个母亲,是不应该对自己的子女如此苛刻的。”
谭美玲冷笑:“不过是个未经世事的黄毛丫头,你懂什么叫做母亲的责任。”
“我并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天真,我所经历的事情复杂到你难以想象。”阮清恬不甘示弱地回。
“我对你经历过什么事情不感兴趣。”谭美玲转过脸来,冷漠地道,她的眼中没有一丝情感,盯着阮清恬,好像两把寒冰做的剑,恨不得直接穿过她的眼睛似的,“我只想告诉你,离我儿子远一点。”
“你说什么?”
“你不会真的以为,浩铭喜欢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到任家了吧。”谭美玲嘲讽地道。
“我从来没有……”
“我不管你有没有想过。”谭美玲冷漠地打断阮清恬,高傲地道,“我只想把丑话说在前头,任浩铭归根到底都是任家的人,他的一举一动都关系到整个任氏企业,尤其是他的终身大事,更是马虎不得。所以我和他的父亲,是绝对不会允许他娶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的。”
阮清恬从来没有想过要嫁给任浩铭,更不想进什么任家,但是谭美玲说话的态度也实在太侮辱人了。现在都什么年代,哪里还搞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一套啊。
就算有,最起码也得搞清楚状况吧,她和任浩铭根本什么都还没有啊,她就这样咄咄逼人,会不会太过分了点。
但是谭美玲的话还没有说完,她转过身来,正面对阮清恬,微微抬眼,纤细的下巴高高仰着,眼神也变得冷厉:“你已经毁了我一个儿子,我不会让你再毁了另外一个。”
阮清恬感觉像是一把刀狠狠地插下自己。如果是再此之前,她有怨恨,有不甘心,有一种像是被人羞辱之后的耻辱感,那么在这一刻,也因为谭美玲的一句话,又灰溜溜地缩回去了。
每次一说到任浩杰,她总是百口莫辩。不管他是自杀,还是他杀,总是没有她,就不会沦落到那一步的。她成了一个人见人踏的出气筒。
因为任浩杰是自杀,没有凶手,所以她成了那么理所当然的罪魁祸首。即便是他杀,没有凶手,她一样是人们诟病的对象,甚至保不齐还会被当成犯罪嫌疑人来对待。
这真是一个疯狂的世界。
但是,也不要忘了,没有人撒盐能伤得了你,除非身上自由溃烂处。亦没有人能伤害你,除非你心里愿意。
到底是所有的人都在诋毁她,还是在她内心深处,早就认定了任浩杰的死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为而死的悲剧?
阮清恬一个踉跄,险些跌倒,还好一只强有力的臂膀及时扶住了她。而她这才发现,谭美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嘿,小心一点。”林峰笑着道。
阮清恬回过头来看到是林峰,稍显意外,有些拘谨地道:“谢谢。”
“不客气,母老虎来找过你了。”林峰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不远处的谭美玲,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