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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美玲很快恢复如常,转头望着陆遥,淡淡地道:“谣言止于智者。有些事情,就像是影子一样,你越逃避,它就越跟着你,倒不如自己主动站到光里,所有的阴影自然就消失了。”
“任夫人的心态还真是好的,叫人不佩服都不行啊。”陆遥眸光冷冽,说话的时候都无法直视她的眼睛。不管他再怎么努力,面对她的时候,还是没有办法做到波澜不惊。
跟谭美玲相比,他毕竟还是稚嫩了些。
“不过我还是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任夫人。是我从小就非常困惑的一个问题。”陆遥顿了半晌,又道。
“什么问题?”
“为什么青蛙一生下小蝌蚪就要离开呢?那样子离开自己的亲生骨肉,难道她的心就不会痛吗?”
陆遥问这句话的时候,一直盯着谭美玲的脸。他想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丝后悔,难过,和遗憾,哪怕只是一丁点的愧疚。
但是没有,谭美玲从始到终都很镇定。
“刚开始可能会,但是过一段时间,就习惯了,直到最后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说得波澜不惊,但是陆遥却恨不得伸手掐死她。他的眼睛红红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在努力隐忍,直到他能完美地扬起唇,同样波澜不惊地回道:“多谢任夫人的解答,我真是受益匪浅。”
谭美玲若无其事地笑了笑,真的就好像只不过是解答了他的一个疑惑一样。
之后的宴会上,再也没有见到陆遥。这是他来参加这个晚宴的唯一目的,他已经得到了答案,虽然不是他一直想要的,但是从此以后他再也不会纠结这个问题了。
邵辉正站在桌边,享用着美味的生蚝,被任青青突然一拽,差点撒了一地。
邵辉微愠,皱眉低吼了一声:“你干嘛!”
任青青的脸上似有泪痕,表情震怒,拉着他就往外走:“我们走,回家去。”
“怎么了?”邵辉有些不耐烦地问,“说要来的是你,现在突然要走的人也是你,你到底闹哪样?”
“我说了要回家,这里,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任青青大声喊了一声。
周围好多人都纷纷回过头来看他们。邵辉这才低下头,小心翼翼地上前询问道:“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情了,这儿可不是自家客厅啊,你不嫌丢人,我还要脸呢。”
任青青此刻满脑子都是谭美玲方才的话,她越想越委屈,眼泪顺势留下,可怜兮兮地拉着邵辉的手:“我不想在这儿了,你带我走好不好。”
邵辉见任青青哭了,瞬间慌了,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着眼泪:“你别哭啊,怎么好好的就哭了。好好好,我带你离开,行了吗?真是拿你没办法。”
邵辉嘟囔着,叹了口气,无奈地拉着任青青的手出了会场。
林峰和任浩铭倚在吧台边上,看着任青青哭哭啼啼地离开了,拍了拍任浩铭的肩膀道:“我就说你妈妈是个很角色吧,你姐姐进来还不到半个小时,就被打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