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世人对天定一族的误会颇深,她必须要想尽一切办法为这个家族建立起一个能够接受他们的王国;而南楚就是她的目标,但这个目标只有她一个人根本就办不到,她需要萧睿渊的帮忙与支持。
只是眼下,稍稍出了一个意外;萧睿渊同意了帮助她,可他身边的人却为了他的安全不愿意让他涉险;这简直就是事到临头了,偏偏还差一脚,着实让人有些郁闷憋屈。看着楚星月露出落寞之色的脸色,萧睿渊实在是不忍心看见她这样,立刻就站出来对林非寒说道:“十叔,我愿意成为姐姐计划中的一部分,愿意帮助姐姐拯救她的族人,我知道这件事很难,但是一切还没有开始,我们就打退堂鼓是不是不太好?再有,如今南楚朝堂腐朽不堪,万家在南楚只手遮天,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难道我们要眼睁睁的看着南楚渐渐变成人间炼狱,看着百姓受苦,而无动于衷吗
?”
“这是谁教你的话!”林非寒第一次黑沉着脸色训斥萧睿渊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知不知道你那么做了,就相当于是谋逆;镇边王府在南楚的历史上被记载了上百年,不管经历哪一代家主,哪一任王爵都是忠肝义胆、忠国忠君,镇边王府之所以能够在南楚拥有赫赫声威,那是数代忠骨良将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是无数的将士用血肉累积出来的;如果你现在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镇边王府的忠义就算是彻底断
送到你的手里了,镇边王府的威名也会因为你而蒙上灰尘;小王爷,想想王爷生前对你的教育,想想王府的家训,你认为自己这么做正确吗?你这么做,对得起惨死的王爷和王妃吗?”
萧睿渊被林非寒训斥的脸色发白,原本还斗志昂扬的少年立刻就像是遇到了冰霜打击一般,慢慢的垂下了头。
楚星月看着萧睿渊,看着脸色发青训斥萧睿渊的林非寒,眼底闪过嘲讽,嘴角露出轻蔑的笑,清冷的声音也随之传来。
“我现在总算是知道,镇边王府为什么会被落得一个被人抄家灭门的下场,原来并非是奸臣当道这么简单,更重要的是,王府里的人都是榆木疙瘩,愚不可及。”
“你说什么?”林非寒瞪着眼睛怒视着楚星月,似乎只要她在敢说出一句蔑视王府的话,他就会冲上来掐死她一般。可楚星月丝毫不将林非寒的怒气看在眼里,她目不斜视的看向林非寒,声音铿锵,一字一句说的清晰清楚道:“我说,镇边王府落得这样凄惨的下场,也有你们这些人的错。林先生,在你的眼里,死了的人
难道比活人还要重要吗?那些狗屁的名声难道要比手刃仇人还要重要吗?”
“我不准你小瞧王爷王府!”林非寒额头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可见此时他的愤怒程度。温子初生怕十叔会在愤怒之下做出出格的举动,赶紧抱住了林非寒的胳膊,眼神担心的看着他:“十叔冷静,我想楚夫人她并不是那个意思,请你听她将话说完可好?楚夫人,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在十叔
的心里,王爷是最特殊尊敬的存在,你将话说的含糊不清,十叔一定会误会,这样必然会发生不必要的争吵。”楚星月看着被温子初劝阻的林非寒,又看向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的萧睿渊,仰起头深吸一口气,在压下同样升腾起来的愤怒后,看向房中一众人,道:“首先,我丝毫没有小觑镇边王府和镇边王萧浮笙的意思,在我的心里,萧浮笙是绝对的英雄人物;他是和可以跟青州靖北侯楚毅比肩的存在,南楚能够拥有这样的人物,本是他最大的荣幸;只可惜,明珠蒙尘,昏君当道,奸佞玩弄邪术,他没有楚毅那么好
的运气,所以才会在最后落得一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林先生既然是萧王爷身边的文胆智囊,是王爷生前最引以为傲的知己,那我先要问一问你,以你对王爷的了解,在他被奸人所害,王府被扣上罪名的那一刻,他的心里可还有他的君?他的忠?”“他的心里,可有恨?有悔?如果他在天有灵得知在自己死后,自己的妻子也同样落得凄惨下场,自己的好兄弟各个死于乱刀之下,而自己最疼爱的女儿被压断双腿被逼投井自尽,自己唯一的儿子为了苟活于世,只能扮作乞丐行乞的时候,他可后悔自己识君不明?可后悔将一腔热血、一身忠骨给了那样一个不仁不义的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