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就是好,高高兴兴。
高麦英喜欢外出旅游,尤其喜欢自驾。
到了五十多岁年纪,膝下一双儿女都已经成年,各自组建了家庭,高麦英现如今有了两个上幼儿园的孙子,比起以前,更喜欢玩了。
过年的时候,高速公路不收费。叫上儿子儿女两家人,开着各自的车,在周边地区选定一个位置,出去散散心,尝尝当地的风味小吃,生活过得惬意又轻松。
玩的地方有些远,再加上又是边走边玩,中途选了个酒店住下,明天再走。
按照高麦英的理解,睡觉就应该睡得舒舒服服。所以价格低廉的旅馆永远不要去,要住就住高档酒店,有很大很宽很软的床,还要有卫生干净的环境。
她是被突如其来的刺激从睡梦中吓醒的。
浑身上下一片潮湿,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地上,脸上头上全是水,面前还站着几个男人,全是高大魁梧彪悍的类型。尤其是为首那个家伙,五官相貌凶神恶煞,一看就不是好人。
高麦英本能的想站起来逃跑,却发现手脚都被捆住。那是双手绕到背后,被绳索固定在一根木桩上的绑法。很紧,没有丝毫松动。
三个男人,自己一个也不认识。
重点在于他们都穿着黑色马甲,敞开前襟的那种。房间里空调开得很大,不冷,可以看到他们纹在胸前后背,以及胳膊两边的醒目刺青。
老虎的刺青很难看,尤其是被谢浩然狠狠揍了一顿之后,皮肤表面的刺青有些破损,胸前虎头图案也缺了两颗牙齿。
房间很空,也在不知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可以听见窗户外面“呼呼”刮着冷风,还有冰粒之类的东西“沙沙”撞击着玻璃。
“别看了,这里不是你住的酒店。”老虎嘴里叼着一根竹牙签,他坐在椅子上,左腿踩着高出地面的横杠,用最肮脏的动作剔着牙,懒洋洋地问:“你就是高麦英?”
高麦英警惕性非常高,心理素质也优于普通人。她想也不想就连连摇头:“不是,我叫范琳琳,你们……抓错人了吧?”
“范琳琳?码的……你怎么不说你叫烦冰冰?”老虎想也不想,嘴里骂着,挥手朝着高麦英脸上抽了一记耳光。他下手极重,没有留情,高麦英被抽得眼前直冒金星,皮肤表面传来剧烈疼痛,她顿时如杀猪般惨叫起来。
“别她妈的的跟老子装模作样。”老虎很不耐烦地伸手插进裤袋,拿出来一张卡片,在高麦英眼前晃了晃:“臭老婆子,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老子没有抓错人,这是从你包里搜出来的身份证。”
五十多岁的高麦英曾经遇到过各种各样的危险。可是这一次,现在,她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对方没有抓错人,他们从一开始就瞄准了自己。
脑子里充满了混乱的念头,高麦英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睡衣裤。估计是在酒店里休息的时候,中了眼前这些人的暗算。
深深吸了口气,努力控制住颤抖的身体,高麦英朝前挺了一下肥大的肚子,让紧紧捆绑的胳膊略微松缓,问:“你想干什么?为什么抓我?”
老虎把手中的身份证举高,侧着脑袋看着半天:“我受人之托,问你几个问题。”
高麦英很警惕:“受人之托?谁?”
老虎把目光转向她,耸了耸肩膀,随手把身份证像卡牌一样平平扔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线:“老太婆,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恼怒与惊恐的情绪在身体里蔓延。高麦英用力咬咬牙齿,低声道:“你想问什么?”
老虎很直接,也没有浪费时间:“我听说,你男人的名字,叫做李毅松?”
高麦英觉得心脏猛然间如失控飞机般轰然下坠,直沉海底。
良久,眼皮抽搐了几下,她勉强挤出一丝讪笑:“那个……你怎么想起问这个?我家老李……你认识他?”
老虎拿出香烟和打火机,点燃一根慢慢地抽着:“我倒是认识一个叫做李毅松的人。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他绝对不是你的丈夫。”
“这个……同名同姓的人多了,这种事情不好说的。”高麦英迅速找到了答辩之辞。
老虎透过烟雾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伸展胳膊,弹了弹烟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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