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看见有人做了那些事。”谢浩然阴森森的发出声音:“两万块钱很多吗?是不是这样就能买你一条命?”
李金龙被吓得连声惨叫:“不是……没有……我,不要!”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谢浩然抬起手,指着装满水的汽油桶:“泡进去,头朝下,把刚才你经历过的再来一遍。不过这次就没有上次那么好的运气。你得一直装在里面,直到有人发现你为止。”
李金龙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不顾一切尖叫起来:“我说,我什么都告诉你。我看见了,那些人给了我钱,让我装作睡觉。”
……
涂三不是名字,只是一个外号。但是叫的人多了,时间长了,他自己也管自己叫“涂三”。至于爹妈给起的本名……已经变得很陌生。
接到涂三电话的时候,齐彪丝毫没有怀疑,很快赶到了约定地点。
放高利贷不是正经生意,手底下要是没有几个敢打敢拼的心腹,齐彪也不可能做这种生意。这年头要钱不要脸的人越来越多,从前那种打骚扰电话群发信息对借贷人所有亲戚朋友曝光的事情,现在已经起不了太大作用。一来是这些家伙脸皮够厚,就算电话打爆,曝光率够高,他们也是一副“老子就是不还钱,有本事你咬我”的模样。二来嘛……人越来越精,越来越聪明,都知道在“后备联系人”栏目里不能留家属电话。这种见鬼的事情齐彪就遇过好几次,当时打肯定有人接,事后就不一定了。有些关机,有些停机,最离谱的一个打过去对方直接告诉他:我是美国总统弗兰克利米哈伊诺维奇,再打电话老子直接向你们华夏国家元首举报你。
涂三很猛,打架很拼。缺点就是喜欢赌钱,而且还是上了赌桌不把内裤输掉就不会下来那种。他经常找齐彪借钱,数量倒是不多。看在涂三能力与忠心的份上,齐彪也不会在这种时候故意为难他。
只是今天的状况很意外,在约定地点没看见涂三,却被人从后面用长麻袋套住头,直接拖上了车。
在一间小屋子里,齐彪见到了涂三。
他像耶稣一样,摊开双手,以标准的十字架形状被人钉在墙上。
还活着,没死。
谢浩然照例坐在椅子上,冷冷注视着齐彪。
齐彪被看得一阵心慌,想跑,可是身边几个男人都是魁梧彪悍的体格,打是肯定打不过。他努力控制着恐惧,颤声道:“你……你是谁?”
谢浩然发出悠长缓慢的呼吸节奏:“杨白劳被黄世仁逼死的时候,穆仁志就在旁边打下手。里里外外操持的就是他,帮着把喜儿拖进黄家大门的也是他。“涂三”这个名头挺响亮的,泽州道上的人都得给他几分面子。不过嘛……名气打了,查起来也就容易。涂三手上可是有着足足六条人命。有老人,有女人,还有孩子。”
齐彪被吓得脸色惨白。
这是他与涂三最大的秘密。
放高利贷肯定有风险,肯定有人还不出钱。这种时候就需要有人过去教导他该怎么做。比如卖房子卖地,把老婆弄去夜总会做几天特殊生意,再不行就去地下医院让黑心医生给你剖开肚皮卖肾……总之这世上来钱的方法很多,就看你愿不愿意,能不能狠下那条心。
很多案子警察都破不了。地球那么大,只要不在人口密集的城市,随便在野外找个地方把尸体埋了,就算是最高明的警察也找不到。不要说是六条人命,就算六十条,六百条,只要手法巧妙,严密控制,一样也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涂三是条硬汉。齐彪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就在这个年轻人面前招了?而且还把自己也带了进来?
被钉在墙上的涂三还没有死。他奄奄一息,脑袋耷拉着,目光与呼吸都很微弱。齐彪下意识的沿着涂三衣服上的血迹看过去,忽然发现涂三的裤子腰部敞开着,只是依靠臀部的翘起部分勉强维系。他的双腿中间一片暗红色,正滴着血,原本雄赳赳气昂昂的男性象征物不翼而飞,只留下一个可怕的血色空洞。
“嘴硬没好处的。”谢浩然侧下身子,左手指尖在光滑的额头上轻轻抚摸,眼睛盯着齐彪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其实他原本用不着受这么大罪,也吃不了这么多的苦头。脖子上来一刀就很简单,轻松畅快而且不怎么疼。可他偏偏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本来想挖掉他的眼睛,可是想想还是算了……男人嘛,偶尔改换一下固定的性别,应该还是不错的。新奇、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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