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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畏惧了,就再也没有了以后。
谁还会记得三清祖师?
谁还会记得《封神演义》里的准提道人……“道人”,他那个时候只是一个道人,不是佛,也不是碾压那只猴子,在玉皇大帝被吓得尿裤子时候拼命呼喊的救世主。
遍地都是清真寺啊!
到处都是高高矗立有十字架的教堂。
我们的世界,还能剩下什么?
蓝眼睛白皮肤的外来者本该被看作是妖怪。他们却偏偏成为了这片土地上普通人眼中的最高贵者。有着嫦娥般美貌的女子想方设法也要靠近这些人,心甘情愿脱下衣服,任由他们肆意蹂躏,甚至侮辱。
国界,是一条肉眼看不见的线。每天都有太多的人在合众国驻华夏大使馆门前排队,被移民官员用各种问题接受挑选。那些人,他们本该是华夏人当中的精英,却毫不留恋这块土地,宁愿放弃财富和身份也要跑出去,在最低贱的平民窟里,操持着最低等,最糟糕的生活。
我唾弃这个国家。
我要成为全世界最优秀人群的其中之一。
那边的空气比这边清爽,那里才是我真正的家乡。
谢浩然感觉自己在颤抖,微微有些眩晕。
我无法将这些人的脑子挖开,让他们明白放弃了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
方玉鲲老了,刘蓓也是,范醉早已失去了斗志。
他们曾经是名声显赫,让异国传教士闻风丧胆的“北地三杰”啊!
宁愿缩在药神院这个小圈子里,成为诸多修士眼中的国王,也不愿意率领修士大军像从前那样征战杀伐……他们的勇气在哪儿?曾经辉煌且被敌人咬牙切齿仇恨无比的高傲,又在哪儿?
我们之间,只剩下相互嫉妒,出卖与被出卖,诬陷与被诬陷。看不起对方,觉得自己高高在上。而证明身份比别人高贵的最重要资本,竟然是手牵手拉着某个丑陋无比的外国妞,或者被老迈不堪的异国流浪汉搂在怀里,衣不遮体,对着镜头露出甜蜜满足微笑,拍摄出来的一张照片。
背弃五星红旗,就像背弃世界上最肮脏的一块红色破布。
他们怎么能这样?
我得做点儿什么……
手机响了。谢浩然拿起一看,是贺莹的号码。
“掌门,外面有人要见你。”
谢浩然闷闷不乐地简单问了一句:“谁要见我?”
贺莹回答:“沪州商业调查局的潘平生处长。”
“商业调查局?”谢浩然有些奇怪:“我不认识这个人。他找我有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问了他也不说,只说是必须要见你。”
“嗯!知道了,让他进来吧!”
……
门开了,三个男人鱼贯而入。他们都穿着夹克衫,一个是灰色,一个是深蓝,还有一个是黑色。
穿黑色夹克的中年人显然是为首的领队。他的黑色短发上有点点银霜,眼神凌厉,薄薄的嘴唇紧抿着,一看就是个不苟言笑的人。
他直接走向谢浩然,脚步轻快,有序却不失速度,伸出手:“谢先生你好,我是潘平生。”
握住这只伸到面前的手,谢浩然感觉皮肤转来一股微凉。他的手很干净,手指细长,像钢琴家。
摇摇头:“我不认识你。”
谢浩然不喜欢这个人。原因是他的手。很细,甚至偏软,像女人又多了一点点硬度,丝毫没有男人的阳刚之气。
潘平生精心修饰过的脸上带着笑意:“没关系,我们现在不就认识了?”
谢浩然注视着他,目光在潘平生与站在他身后的另外两名随员身上来回扫视着:“你找我有什么事?”
笑容仿佛是潘平生脸上固定的招牌。他没有直接回答,转过身,看看房间里的摆设,视线很快锁定不远处以茶几为中心,摆成一圈的沙发。抬起手,指着那个方向:“那里不错,我们坐下来说吧!”
谢浩然看了他一眼,没有做声,朝着沙发走去。
几个人分别落座,穿灰色夹克的随员坐在侧面。他打开公文包,拿出一支录音笔。穿深蓝色上衣的随员则拿出纸笔,用公文包里拿出的硬壳文件夹垫着,一看就是准备记录。
谢浩然目光变得森冷起来:“这是什么意思?”
潘平生嘴唇上扬,嘴角透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有几个问题,想跟谢先生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