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说是崇拜。她一直在乞求长生,而烈阳真人开出来的药方也很灵验,陈凤英吃过那些药,的确是年轻了不少。
对于这个世界上是否真有“修士”的存在,谢卫国一直抱着怀疑态度。他并非不相信,也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事情无法用科学进行解释。天下间修道的人太多了,终南山武当山龙虎山武夷山……很多地方都能看见道士的身影。但这些道士都是普通人,最多也就是会些在人前用于表演,与魔术没什么区别,相当于障眼法的所谓“道术”。
他一直以为烈阳真人也是那种人。
直到今天,亲眼目睹谢浩然与烈阳真人之间你死我活的争斗,谢卫国才终于发现,尽管自己坐在权位高处,掌管着一省民生,却仍然还有着自己无法控制,甚至永远不可能得到的力量。
那些事情可以不去想。
谢浩然不能死,他必须活着。
因为,他是我的家人,是我亲弟弟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唯一血脉。
谢浩然与烈阳真人的打斗速度太快,太激烈,谢卫国一直插进去。他那个时候被彻底震撼,就像原始人被某种力量直接带回了现代社会,看到拔地而起的摩天大楼,看到天空中有飞机,还看见大街上川流不息的各种车辆……在超越正常逻辑与固定思维的现实场景面前,大脑只会处于空白,什么也不会想,什么也不能做。
谢浩然站在那里没有动。
他静心凝神,默默注视着谢卫国的一举一动。
这个二伯的确与大伯谢建国不一样。他真正是把自己这个侄儿看得很重。
谢浩然的声音缓和了一些:“二伯,我没事。”
“什么叫没事,被打成这样还叫没事?你怕是脑子发昏了!”
谢卫国显得很紧张,他用力把布条紧紧缠在谢浩然胳膊上,打了一个活结,然后把断臂举高,连声叮嘱:“把手举高,医生很快就来,先简单的做个止血,然后赶紧去医院。”
谢浩然觉得心里有种东西正被触碰着:“二伯,我真的没事,用不着那么担心。”
陈凤英在旁边气得浑身直打哆嗦:“老二,你干什么?快给我放开那个孽种。打死他!打死他!”
谢卫国满面怒意:“妈!你干什么啊?这是小然,是你的亲孙子。”
“我没这个孙子。”陈凤英恶狠狠地瞪着谢浩然,指着他的那只手在剧烈颤抖:“你……你们苏家的人都不是好东西。你1妈是这样,你也是……先是打晕了小宏,接着又对定东下毒手,现在……说,你把烈先生弄到哪儿去了?”
高秘书带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急匆匆跑过来。他背着药箱,放在地上打开,想要对谢浩然进行包扎处理,却看见谢浩然抬脚迈步,从面前走了过去。
陈凤英的反应比任何人都要快:“你要干什么?等等……你给我站住,拦住他,快拦住他……定东,快跑啊!”
谢浩然的目标正是谢定东。
“跑?”他头也不回地狞笑着:“跑得了吗?”
速度简直快得惊人,谁也没有看到谢浩然是怎么过去的,只感觉到一阵风从面前刮过,等到醒悟过来,谢浩然已经站在谢定东面前,单手抓住他的肩膀,就像小孩子对付不喜欢的玩具,朝着后面一甩,将谢定东整个人在空中抡圆一圈,重重摔在地上。
他立刻发出凄厉到极点的痛苦尖叫声。
谢浩然抬脚踩住他的胸口,低头冲着谢定东脸上狠狠啐了口浓痰:“说,你为什么不让我的超市开张?”
身后传来众人急促的脚步声。
陈凤英在哭天喊地:“放开我的孙子。你这个疯子,苏家的人统统都是疯子。放了他,你快放了他啊!”
谢卫国急忙跑到近前,下意识抬起头,朝着不远处的小楼窗口看了一眼,发现站在窗前父亲丝毫没有变化。目光依然平静,位置也没有移动过。
一个惶恐而奇怪的念头从谢卫国脑子里升起————父亲到底想干什么?
还有后续:他为什么眼睁睁看着小然对小宏和谢定东痛下狠手,却毫不阻拦,甚至连出来说句话的意思也没有?
父亲甚至没有调动警卫。如果换了是另外一个人,警卫班的战士早就开枪射击。
到底是为什?